小清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位蝶泳小白，想在游泳方面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必须静下心来，艰苦训练、咬紧牙关、执着追求。“清谈可以饱，梦想接无由。男女喧左右，浮夸但啾啾。云外有白日，日光自悠悠，能令创佳绩，过是吾无求。”

小清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强大的背景，更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她唯一有的就是上帝赐给她的天赋，她要借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得天独厚的条件，在泳坛崭露头角，让自己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体坛明星。

西木看见小清在水里跟自己拼命，决命争首、猪突豨勇，冲着小清喊道：“清儿，累了就上来休息休息。”

小清一声不吭，闷声不响，继续训练，西木自讨了个没趣，就走向他哥，说道：“哥，你这样会把清儿累坏。她已经参加了羽毛球的比赛，又要参加游泳，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清儿这么好的水性，不游泳可惜了。”

李义诚转向北辰问道：“北辰，现在报名大运会的游泳来得及吗？”

“来得及。北城大运会，经过4年筹备，定在了今年8月5号，此前受新冠疫情影响，不得不两次延期。参赛报名分为意向报名、预报名、规模报名、个人报名4个阶段，目前正在进行意向报名，距离开始100天后，才进入规模报名。”

“你认为小清具备同时参加两项高耗能的体育比赛吗？”

“具备。小清羽毛球的水平，在大运会上夺牌的希望非常大。如果她愿意尝试着参加游泳比赛，可以将今后的训练重点放到游泳上。”

“还有六个月的时间，萌虎能根据金先生的训练要求，给小清制定一套计划，并一直跟踪她训练吗？”

“完全可以。萌虎的内存只使用了11%。它有自主实时更新数据的功能，将无用、错误、重复的数据筛选删除后，它的运算速度会始终保持超级计算机的水平。”

就这样，几个人看着小清一个人游够一个小时后才上岸。小清的脸蛋红里透白，很是可爱，男人们观看小清锻炼也是一种享受，感受生命的顽强和倔强，都盯着小清的身体看，爱慕青春蓬勃的朝气和美丽。

李义诚走了过来给小清披了件很大的浴巾，笑着跟教练说道：“老金，你看这孩子，有没有在大运会夺牌的可能。”

“非常有可能，如果我再早五年遇到小清，保证她能在世锦赛上崭露头角，拿个奖牌不成问题，可惜遇到的有点晚了。不过5个月的训练，再加上一个月的集训，以她的水平，进入大运会的决赛应该没有问题。”

小清一听金教练是韩国人，然后跟教练说起了韩语。俩人竟然毫无障碍地交流训练情况，并聊起天来，在场的其他人，只能笑着、看着听不懂的语言，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

李义诚看着小清快乐的样子，他能听懂一些韩语，小清和教练聊的大概意思是，金先生问小清怎么会说韩语，小清回答说她的母亲是韩国人，从小教她的。教练又问小清的母亲叫什么，小清说是李素琴，教练说早些年有一位羽毛球冠军李再胜移居中国嫁给了姓慕的画家、琴师，小清说那就是她的母亲。

教练肃然起敬，怪不得小清在体育方面有这么高的天赋，触类旁通，原来是母亲基因的遗传。后来两人又聊了些蝶泳姿势的注意事项，和机器人对小清的跟踪指导是否有效等问题，教练高度肯定了机器人对小清训练过程中的辅助作用。

十一点，小清的课结束了，李义诚要留金教练一起吃午饭，教练说在俱乐部还有其他的课，就不打扰了，开着车离开了白湖别苑。

南鑫跟西木一起离开了运动馆，劝道：“西木，老大喜欢小清这丫头，你还是放手吧。”

“知道。是我对不起清儿，愣生生地弄丢了她。但我不会放弃。”

“你这是何苦呢。都是自家兄弟。你没看老大看小清的眼神。他也不容易，这么些年，为咱们付出了多少。”

“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小清。”

北辰去了健身房锻炼身体，泳池只剩下李义诚跟小清。李义诚抱住小清，两人正在水池里热吻，北辰想起一件事，回到了泳池，看到了让他心碎的这一幕。北辰知道小清喜欢的是李义诚，他只是那个男人的一个影子，可他已经对小清动了真情，他交出的真心，如何收回。“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北辰看着泳池里亲密的一对双体人，默默地离开了那里，在跑步机上疯狂地跑着步，拈酸泼醋，强文浉醋，挥汗如雨，如同跑在雨中的猛虎，深刻的领悟，年轻的爱情在何处，是生的出路，将跟小清在一起的美好错误，放到哪里存储？

北辰的大脑需要格式化，将自己的情感重新电化，忘记那，本就不该属于他的美好图画。但生物记忆，即便格式化重新分区，仍然不会彻底清除他和小清相爱过的数据，因为他一直没有勇气，再写入，其他爱的程序。

他的处理器，一直在幻想着恢复，他跟小清在一起的演出。即便格式化重新分区，会影响效果的反复，产生少量的写入乱码错误，破坏原始的结构巩固。不过，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小清的数据，曾经刻画隶属，他爱的锥心刻骨，被他热烈地写入，他要像神一样将残缺的肢体克隆，复活再生、重现光荣。

小清补充了一些营养和水分，休息了一下，在水里继续练习教练布置的训练任务。李义诚在游泳方面很在行，陪着小清在水里一起训练，萌虎在岸上一直监测着小清的动作，这种模式像极了北辰跟小清在一起训练的程序。程序员在设计程序的时候，也会被程序给设计在其中。

北辰跑完步，去浴室冲了个澡，浑身湿淋淋地走到了泳池，跳到水里，一把将疲惫的小清压到了水底，狂吻着惊骇的女孩。

李义诚赶紧游向北辰，将北辰跟小清一起给拽了上来，分开北辰抱着小清的胳膊，忧伤地说道：“你疯了，这样很危险，会要了清儿的命。”

“我爱小清。求你放了她。”

李义诚没有理疯掉的北辰，抱着小清上了岸。

小清被吓坏了，她不知道这个机器人哪来的力气，将她的精力全部吸了去，无力地趴在李义诚的肩头，闭着眼睛，浑身颤抖，吸纳着、享受着李义诚的强悍。

李义诚将小清一直抱着，用毯子紧紧地裹着女孩，用体温温暖着他视若生命的宝贝，安慰道：“清儿，不怕。”

李义诚抱着小清去了更衣室，给她擦干身体，换了衣服。

小清还是惊魂未定，紧紧搂着李义诚的脖子，不松手，她害怕北辰再对她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何赛打来电话让他们过去吃饭，李义诚抱起女孩走了出来，看见北辰还在等着。

北辰对小清喊道：“下来，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