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诚一个人闷闷地,喝完茶就去了书房。
何赛跟在李义诚的身后,安慰道:“放心,小清三天后准回到你的身边。”
李义诚突然想到小清对他的冷淡和慕容雪这么早离开白湖别苑的情景,严厉地问道:“你又对小清做了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就是让她好好想想。跟着你,她才能高枕无忧。”
“你又威胁清儿。何赛,太过分。咱俩的婚姻早都名存实亡,我是念在咱俩战友的情分上,一直包容你。我不允许你这样对清儿,更不允许你擅自主张,替我做主。”
“义诚,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下不去手,我帮你,难道还帮错了?这丫头就是喜欢利用你们这些傻男人,为她服务。她利用完西木,又来利用你,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够了。你走。”李义诚听何赛说得这么难听咆哮道。
何赛从来没见过李义诚这样对她,哭着扭头就走,被郑母看见,说道:“何赛,来我房间。”
郑母拉着何赛的手说道:“何赛,天儿一般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何赛就一五一十地将她怎么诱导小清去了李义诚的酒店客房,李义诚又怎么没有控制住,小清又是怎么在男人之间游离,她又怎么给小清下最后通牒的事,哭着给郑母讲了一遍。
郑母听完何赛的话,严厉地批评道:“糊涂啊何赛,你这是陷天儿不仁不义。天儿答应过慕容琴要保护好小清,西木做下糊涂事,已经伤害了小清,结果天儿又对小清做了这事,你还振振有词,那样对小清。”
“妈,小清还勾搭着小北,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利用义诚跟西木给她办了多少事。”
“你不要用势力的那一套跟我说,小清是个非常努力优秀的孩子,她得到的,都是她应该得到的。”
郑母被她这个大儿媳也是气得够呛,自己拍着胸口,停顿了一下。
何赛看自己高雅温婉的婆婆,长吁短叹,气息不稳,赶紧给老太太捶捶后背。
“何赛呀,你就说,这一茬女孩子,哪个有小清长得漂亮、聪明睿智,哪个有她吃苦耐劳、意志坚定,又有哪个有她这般健康的身体和体能。你呀,眼睛盯着高处,看不见下面美丽的风景。”
“妈,您就是看小清哪哪都好。”
“小清本来就好。慕容家没要西木一个礼物,我和天儿却收了人家三幅珍贵的字画,你让我这脸往哪放。人家女孩都知道过节给孩子们预备红包,你们呢,一个也没有想到。”
郑母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平时耀武扬威、飞扬跋扈惯了的大儿媳妇,心里开始为小清担忧。
“何赛啊,你是飘了,眼睛里都是权势、利益、财富。你既然不想跟天儿离婚,天儿又给不了小清名分,你凭什么威胁小清跟着天儿。”
郑母向自己的上帝开始为她的孩子们跟上帝认错,祈求上帝的饶恕。
“我之前还以为天儿找到心爱的女孩,你会跟天儿离婚,还跟小清保证,天儿会给小清名分,没成想,你俩做的这叫什么事,我愧对慕容琴。慕容琴教育出来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何赛一听婆婆这么说,也感觉自己不应该那样对小清,赶紧承认错误:“妈,我错了,我一会给义诚也道个歉。”
“慕容雪带着小清早早回去,估计是知道了这事。慕容雪是个懂事的孩子,还跟我那么客气道别。但愿他不要跟慕容夫妇说这事,否则我跟义诚的脸往哪放。”
“哎呀,对不起妈,我现在就去找义诚。”
何赛离开了婆婆的房间,来到李义诚的身边,恳切地说道:“义诚,妈刚才把我点醒了,我错怪小清了。”
“只是错怪了吗?”
“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你自己犯的错,自己收拾。”
“你是让我跟小清道歉?我这么大的人了。”
“再大,也是没脑子。慕容雪知道了这事,如果不跟慕容琴说还好,否则,我跟妈都得给人家赔礼道歉去。”
“好。我现在就去。要不,把那几幅字画还给他们。”
“胡闹,你是想跟人家断交。”
“那你说拿什么?总不能空手去吧。”
“拿些营养品、飞天、茶叶,都要上等的。”
“慕容琴不是不喝酒吗?”
“慕容雪爱喝。”
“好,听你的。”
对于中年夫妻来说,婚姻是一门难修的功课,都认为自己懂得,婚姻的真谛有多么深刻,其实,看看自己所作所为的结果,原来什么也不懂得。
想冲破,世俗的枷锁,逍遥自在的快活,身上却缠累着铁索,或名利,或财势,或重担,或责任,但都源于自私的纠葛和不舍。
李义诚跟何赛就是这样的一对夫妻,他们以夫妻的名义,盱眙却立,满足着自己的情义,做着各自的交易,却为着考试的目的,完成既定的成绩,艰难地在考试中得到满分,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夫妻不是毫无意义,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联合,二人成为一体。
书上记着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
“丈夫也当照样爱妻子,如同爱自己的身体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