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送给我的首饰和房子,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像李青那样的盛大仪式。”
“清儿,我什么都能给你,唯独这个,给不了你。”
“‘绣帏春色夜来多,啼鸟声催晓梦过,扶郎肩臂问如何?’你既然给不了,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李义诚不说话,闷闷不乐,只管抱着女孩看,他发现他跟女孩的想法简直是天冠地屦、不啻天渊。
小清转过身去,身体背对着李义诚,装着抽泣的身体在李义诚的怀里颤抖。
“西木他太坏了,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却把我最想要的东西给了李青。我恨他一辈子。”
李义诚怜爱地说道:“对不起。”
“西木说话不算数,他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人,非我不娶。我跟他制个气,他就不等我,一周内就和李青订了婚。”
“对不起。”
“跟你没名没分,我怎么和父母交代,我哪有脸再在演艺圈呆着?”
李义诚郁郁不乐地安慰道:“清儿,你不用做我的情人,你如果有喜欢的人,我退出,成全你们。”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
李义诚不说话,愁云惨淡万里凝,愁山闷海心不平。心想小清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还没有被物欲横流的社会过多沾染,执着于婚姻的虚名。他是非常疼爱、挚爱着小清,但是小清提出的这个条件他确实满足不了。
“清儿,你喜欢我吗?”
“喜欢有什么用?我喜欢你保护我、爱护我,不喜欢当你的情人,被何赛管制和胁迫。”
李义诚痛心地想,“我把你视做一世的情人,你却把我当做你一辈子的好哥哥。”
李义诚又沉默了,原来这丫头根本就不是爱他,和他温存也是想得到她曾失去的西木给李青的盛大仪式。这就是成熟大男人和心机小女人的差别,小清为她的自作聪明付出了不可逆转的代价,李义诚为他的刚愎自用得到了小清浮爱的虚假。
李义诚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了小清,闷闷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何赛看着李义诚笑着打趣道:“你和这丫头玩得倒挺野的啊,宝刀未老,可惜了。怎么就回来了,不跟她一起?”
李义诚不吭声,拉起被子倒头就睡,任何赛怎么问也不说话。
“不对啊,你俩刚才不是好好的吗?那动静,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小丫头就把你个大男人弄得这么没精打采的。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李义诚转过身来看着何赛为难地说道:“小清她想要个盛大的婚礼。”
何赛一听就火了,生气地埋怨道:“合着是我碍着你们的事了,这就想把我扫地出门。我小瞧了这个野丫头,没想到她个小狐狸算计到我头上了。”
李义诚生气地打断何赛:“清儿没有非要让我给她,她知道我给不了她,只是哭。你别在这瞎想。这不我回来了吗。”
说着李义诚转过身去,背对着女人,埋头睡去,卧室的床头灯知趣地、慢慢地淹没在黑暗中。
何赛看着背着她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丈夫,百感交集。何赛再次确定小清不是一般的女孩,要搁普通女孩来说,跟了李义诚,要地位有地位,要财富有财富,就很知足。偏偏这个小清不是这样,她不要李义诚的财富,就要名分,而这个恰恰是李义诚给不了她的。
何赛原来是答应过李义诚,只要李义诚找到心爱的女人,她就主动跟李义诚镜破钗分给新人腾地方,但是随着她跟李义诚的时间越来越久,就感觉越来越离不开李义诚,加之李义诚特殊的身份,婚姻的变故牵动着诚和集团的整体利益,李义诚也不打算跟何赛有婚变。
何赛就抓住利用李义诚为了大局考虑的心理,不再提乐昌之镜的事,没想到小清跟李义诚又提起这事。何赛不忍心看着心爱的丈夫,为小清难过伤心,她想做点什么让小清接受做李义诚情人的事实。何赛深夜还在辗转反侧,一直在考虑如何跟小清谈判,让小清愿意跟李义诚继续交往。
李义诚走后,小清一个人思量着,这个男人可以给她很多,但唯一不给她想要的。在大年初一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思想在游荡,透过美丽的窗,看着美丽的月亮,只想就这样,一个人等到天亮。面对不知所措的爱情,有一点释怀有一点彷徨,最怕的其实是思量,她需要夜间有一个太阳。
小清披上衣服起床,打开了窗,将冷风吹进了她的心房,她竟然看到了夜间的太阳。北辰站在窗下沐浴着月光,一直看着她忧思的脸庞,小清感到了温暖,原来痴情就在身旁,她曾被一个人暖暖地捧在手掌,时刻把她记挂在心上。
挂念,像一艘从来都不曾靠岸的船,始终是心的港湾,让被爱的人更自私更贪婪,将他的心全部霸占,她从来不敢奢望,北辰能接纳她的贪念,让她将要冰冷的心,有地方取暖。
“步月如有意,情来不自禁。向光抽一缕,照拂悦心境。”北辰看到小清,盈盈如水的大眼睛,那是他期望的归航,在那里能找到梦中的天堂,探访天际的家乡,小清是他腾飞的翅膀,背上那充满希望的行囊,追寻着执着的理想,在天空的那座城,有思念的小花在飘香,也留下了他歌声的悠扬,他愿做小清的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