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赛看小清不说话,不厌其烦地继续教育道:“小清,你也看出来了吧,高哥非常喜欢你,也知道疼人。你说你一个小孩,高哥都能放下身段,这么迁就你,你就不感动吗?”
小清最不喜欢听何赛说这样的话,心想,“高程怎么了,他官再大也是一个正常人,为什么他喜欢我,就好像是我的荣幸,非要嫁给他。”
但是小清可不想得罪何赛这样的女人,就装着害羞难过的样子,“点检春工首到梅,枝枝羞涩未全开。”感激道:“‘心善总吉祥,天赐忘年交。’谢谢高哥的抬爱。”
何赛又说道:“小清,今天你得给高哥一个准话,不能总抻着,行你就点个头,不表态就算你默许了。”
小清一看何赛这是硬逼着她表态,再不说话就成了默许,“桃花欲开尚羞涩,梅梢已老半阑珊。”
于是,小清羞涩地、胆怯地、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对不起,高哥,我,现在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想趁着年轻,在演艺圈多打拼几年。”
小清说完,也不吃饭了,不时地看李义诚。
高程也看出来了,小清有点害怕他,就笑着说道:“‘一分耕耘几度夕,三更灯火五更犁。’年轻人勤奋,没有错,只是,你跟了我,会更好地送你上青云。”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真情难觅,我还不懂。”
李义诚听小清跟高程对起诗来,心里不是滋味,能跟小清对诗的男人只有西木、北辰还有就是他的这位老战友高程,他李义诚为了能跟小清对一两句诗词,也是煞费苦心,背了几首,但终究是不堪大用。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们遇到就是天赐良缘。”
“‘君知我有苦,赠我双明珠。感君真情意,梨园心所属。’对不起,高哥。”
两人对了几轮诗词下来,高程看小清没有吐口的意思,退而求其次。
“老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让你别别扭扭地跟着我,你还没毕业,我等着你长大。吃饭。”
高程看了一眼,这半天不动声色的李义诚,心想这个战友利用小清的年少无知和对演艺事业的热爱,想挟持女孩做他的地下情人。
想到这,高程继续讲道:“小清,现在演艺圈,被人把持,但你别怕,我既然跟你有这层缘分,就是你的后盾,有困难只管找我,没人敢欺负你。”
小清听高程当着李义诚夫妇的面,这么豪爽地答应做她的后盾,心情自然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端起酒杯敬道:“谢谢高哥,‘演艺生涯不是梦,小女心性本无伤。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为我们的忘年奇缘,我敬您。”
何赛一看小清这丫头倒是鬼精鬼精的,竟然跟高程俩人用诗词达成某种默契,不但化解了高程对小清的死缠烂打,还为自己今后立足演艺圈找了个大靠山。
“高哥,听说,高飞马上要出国,需要我和义诚搭照吗?”
“不用。他自己已经联系好了。飞儿一走,我就孤单一人,‘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高哥您是‘回首三十余载,坎坷曲折曾经,千辛万苦度人生。’”
“哈哈哈,小清懂我。‘南窗人不寐,冬夜独沉吟。阅遍诗文无数,读来满纸真情,从来难觅是知音。’”
“高哥不是一般人,‘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
“说的没错。你父亲估计还不知道,西木已经订婚的事。我高程的为人,他应该有所耳闻,你做我的夫人,他会同意,我有这方面的自信。”
“高哥,您既然这样说了,我把小清的父母约到北城,您当面跟他们提亲。”
李义诚看了一眼何赛,感觉这样不妥。心想慕容琴一来到北城,知道西木跟小清已经分手,将小清纳入他“后宫”的计划就会泡汤。以慕容琴的家风,绝不会允许小清没名没分跟着他,慕容琴必然会同意北辰对小清的追求,这样一来,他跟小清的爱情又要隔着千山万水,千难险阻。
李义诚正想说话,小清搭话了。
“别。何姐。这样会让我父母很被动,也太唐突,高哥的身份,不一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高哥别等我了,漂亮优秀的女孩很多。”
高程听小清这样说,打圆场道:“算了,先不说这事,吃饭。看把孩子吓得,饭也不吃了,这样不好。”
小清心情好些了,拿起筷子在自己的碟子上和着汤汁,李义诚给小清夹了几只虾球,又夹了些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