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木醒来,他马里亚纳海沟的大脑,突然决定不再苦等小清,他想和李青订婚,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让他心爱的小清失去最想要的东西,从而后悔哭泣,“春早见花枝,朝朝恨发迟。”从今以后,小清对他这位钻石男可望不可及,他就能成为凌驾在高傲女孩之上的土皇帝。
“自是爱情薄如纸,不须一向恨丹青。”于是,西木开着车,带着李青,回到了白湖别苑的家,想见见母亲和哥哥,把跟李青订婚的事定下来,尽快地兑现对小清的反攻倒算,睚眦必报。
李义诚在以色列、中东地区跑了一圈,刚回来,正想过去看看西木,没想到西木带着李青来了。李义诚有种不好的预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西木见到李义诚,哥俩抱了抱,一起去了书房。
西木人困马乏、师老兵疲地讲道:“哥,我累了,不想再等清儿了,想跟李青先把婚订了,等以后选个良辰吉日,俩人再结婚。虽然李青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我会接纳,视如己出。”
李义诚没想到他出国的短短这些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看了看西木憔悴黝黑、疲惫不堪的脸,忧心地讲道:“我想听听你对李青了解的情况。”
西木就把李青曾经跟他说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李义诚听。李义诚知道善良的傻弟弟,被李青悲凉的遭遇感动,是出于善心来帮助李青的同时,让小清为失去他心痛后悔。
李义诚坦诚布公,跟傻弟弟说出了他的顾虑,和担忧。
“像咱们这样的家族,订婚、结婚是个大事,你以后要接管李郑这个大家族,找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以后会麻烦缠身。”
“我可以跟李青婚前明确约定。”
“你想什么时候订婚?”
“越快越好,最好在一周之内。”
“西木,我希望你再想想。别冲动。”
“我已经决定。冲不冲动,这都是我的决定。”
“清儿还小,再等等。”
“她不小了,今年20了。”
“带着情绪做决定,你会后悔。”
“后悔了再说。现在,我就是不想等她。”
“婚姻,不是儿戏,你又不喜欢李青,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偏要。我就是要让清儿知道,她失去我,有她哭的一天。”
“你这是何苦,清儿痛哭,你就好受了吗?”
“她知道疼了,就明白我的心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一旦跟李青订婚,你跟清儿就没机会了。”
“只要我还爱着她,只要你不插足,我们就有机会。”
“你,是不是疯了。我喜欢清儿。你俩分手,我当然可以找她。”
“不行。她的身体给过我,就不能再给你。”
“变态。我不在乎。”
李义诚被自己的弟弟也是气得够呛,离开书房,自己去健身房锻炼去了。
西木跟小清彻底分手,要跟李青马上订婚这事,李义诚是喜还是忧,他不敢叩问,久闭的心门。也许好,也许坏,一边会失去血脉亲情的爱,一边会得到近在咫尺的爱。他的心一半难以割舍,一半在怦然心动着,一边备受折磨,一边难熬内心的寂寞。
李义诚在跑步机上,不停地跑着,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着,他跟小清未来的模棱两可。他知道女孩想要的,他是给不了的,内心跟身体在拼命撕扯。可是他的心,这次跟他执拗着,由不得,他大脑指挥着,偏要让他去想那个情感漩涡。是心锁,是诱惑,是波折,是难舍,是龌龊,也是致命的。即便是他疯狂地跑着,仍然无法抑制着,他内心和身体上的饥渴。
何赛也来到健身房,看到李义诚一个人孤独地在跑步,笑着走到男人跟前打趣。
“这是好事。西木本来就跟小清不合适,现在是他主动放弃那丫头的,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下就没有顾忌了。赶紧把那丫头拿下。”
“不许胡来。”
“不用我胡来,那丫头立即就会对你投怀送抱。”
“让她主动。不许跟高程说西木的事。”
“知道。先记你。行啦,别跟自己拼命了,留着点体力收拾那丫头吧。”
李义诚坏笑着跟老婆说道:“走。”
李义诚当兵时有个习惯,对男兵骂“滚”,对女兵一般骂“走”。
何赛当然知道自己丈夫的习惯,她这是又挠到可爱老公的痒痒肉了。
西木看他哥生气地走了,就去琴房找母亲,希望能得到母亲的支持。
西木见到母亲抱了抱,说道:“妈,跟您说个事,您别着急。”
“说吧,是不是你跟小清又闹别扭的事?”
“是啊。我真是弄不住她,已经几个月不理我。”
“我听你嫂子说,你私生活很混乱?在外头乱找女人。”
“没有,别听我嫂子瞎说。是我高中同学,李青。我的初恋,您见过她。”
“我想起来了,女孩白白瘦瘦,气质高雅文静,有点小清的模样,没有小清漂亮,也没有小清个高。她不是丈夫死了,还有两个孩子吗?”
“您记性真好。今天我把她领来看您了。”
“领来干什么?难道你跟小清分手,要娶她吗?”
“昂。我想跟李青订婚。”
郑母一改常态,立即否决道:“不行,李青不适合咱们这样的家庭,以后都是麻烦。”
“您跟我哥一个样。我跟李青婚前约定。”
“那也不行,等你跟她有了孩子,对你来说,亲的和继子不一样,但是对母亲来说都一样,哪个过的不好,就想偏心哪个。”
“不会的。我们结婚,李青听我的。”
“小清,多好的女孩,你怎么就要跟这个心机的还带着两个孩子的二婚女人。你真想气死我。”
“小清再好,我管不了她,她也不听我的。”
“夫妻不是谁管谁,是相互包容,相互疼爱,相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