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酒闹的。我以前跟这位帅哥一样,喝不成个酒,还爱喝个酒,最后愣是喝成了酒精肝,轻度肝硬化。”
“啊?这么可怕,师傅,后来呢。”
“去看病啊,住院治疗。医生一再告诫,坚决不能再碰酒。我那工作是销售,不喝酒不行啊。没办法,辞职不干了,开起了网约车,病总算是控制住了,身体垮了。”
“奥。这酒太害人。我也不能再喝酒了。”
“你一个女孩也喝酒吗?”
“嗯。我的绰号,‘不倒娥’。”
“哎呦,姑娘,以后可不能喝了。劝这位也别喝了。”
“嗯。都说北城司机热情,还真是,今天坐您这车,值了。从此退出江湖,戒酒了。”
“这就对了。在北城打车,您不吃亏。”
晓娥把西木搀扶着又来到医院,医生又接诊了西木,摇头说道:“不喝出点事,不罢休。又跟谁喝了?”
“初恋。”
“你这初恋有毛病。离她远点。”
“大夫,他这次需要住院吗?”
“这次多亏来得及时,不用,先输液吧。但是喝酒这事,没有药可治,是习惯和精神的问题。不行就去精神科看看。”
“哈哈哈,对,下次他再喝酒,直接送精神病院。”
“晓娥,你还笑得出来。我都这样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唉,是我坚持送你来医院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感恩还反咬一口,没良心的。”
“行了,别贫。快说,清儿跟你怎么说的?”
晓娥,坐到旁边,看着输液的西木,认真地讲道:“西木,你是喜欢小清的脸蛋跟身体呢,还是喜欢她这个人?”
“当然是她这个人。当然脸蛋跟身体也爱得不行。”
“你为了她,能不能再等一等。你知道,我们这个年龄的女孩,不喜欢你们那种,频繁的床上运动。要不,你去精神科先把病治好了,咱再聊后面的事。”
西木淫声浮浪地说道:“晓娥,你又发坏。看我病好了,怎么收拾你。”
“你收拾不了我。我有医生哥哥。说正事。你这是精神病。得去看医生。”
“我去。你是我什么人。我就不去。好好一个男人,非给整成太监。”
“混淆概念,你跟太监们的病理不同。别诋毁人家太监。”
“清儿,真舍得放弃我?你没跟她说,没有我,她在北城举步维艰。”
“西木,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跟你那个初恋,不清不楚,这辈子就得失去小清。”
“清儿要是尽女朋友的责任,我就不找女人。”
“你这人,真是无赖。凭什么要求小清尽责任,再说了,女朋友没这个义务。”
“那我也没有守身如玉的义务。”
“你这是流氓思维,这种歪理,亏你也能说出口。免谈。”
“你告诉清儿,她如果还是这样对我,拒人千里。我可真要投入李青的怀抱,跟李青很快订婚、结婚。到时有她哭的。”
“好。我算明白了。姑奶奶我也不伺候了。你自个输液吧。”
晓娥气得撂下西木一个人,走了。晓娥走着想着,还是给慕容雪打个电话比较合适,毕竟,朋友一场,不能做得太过份。
一会,慕容雪来到了医院陪护,看西木见到他不搭理,也不吭声,心想西木这是把他当仇人了。
慕容雪很不理解西木的这种行为,都是男人,何苦用酒精来麻醉,开心比什么都可贵,要死要活不是男人的所作所为。男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能再收回,做过的傻事,从来不后悔,想后悔,也是让时间慢慢去体会。桃花谢了还有玫瑰,总会有风风雨雨来陪,遇到天大的事,潇潇洒洒,该赴会就赴会。
慕容雪搂着西木的肩头,笑着说:“跟李青把自己喝成这样,傻不傻。”
“雪,我想清儿了。求你让她跟我和好。我现在就想过正常的生活,安稳的日子。要不我跟清儿先订婚,等她到年龄了再结婚。”
“木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事急不得。你就等等清儿。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实在难受,咱先看病。”
“不。我会疯的。”
“我不是来陪你了吗。你哥还没回来吗?”
“快了。他一天忙得脚不沾地。”
“你哥,跟伊凡娜在一起了吧?”
“估计是吧。我嫂子把伊凡娜带到白湖别苑和山庄,就是想撮合他俩。”
“他夫妻俩的关系,还挺怪。这事还带介绍的。”
“我嫂子那个圈里的富太太们都这样,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省得男人自己瞎找,这样还能在圈内落下好名声。”
西木输完液,慕容雪把西木送回家后,回了妹妹的旧楼房。看到妹妹跟机器人小北讨论打球的技巧,一个人闷闷地去厨房做饭。
慕容雪有种预感,小清跟西木的恋爱可能真要黄。李义诚已经找了伊凡娜,他这个傻妹子,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前欢入望赢千恨,所怨北城人不识。”他这个做哥哥的,什么也帮不了妹妹,只能守在她身边,照顾她,开导她。
西木回到了“清水西木”的家,无所事事,虚度时光,到处游荡。“未销心里恨,又失掌中身。琴箫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到了晚上,李青又来找西木。这次李青不再拉着西木喝酒,而是给西木仔细地收拾家,认真地做饭,末了,给西木把饭端到跟前,吃完饭,李青抢着收拾厨房。
晚上,西木跟李青两人泡在大浴池里,李青一边夸赞着西木的身体,一边给他浑身按摩。西木闭目养神,很是享受,喝酒导致的胃痛早已烟消云散。西木想明白了,他跟小清的爱情就是,“离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夜深了,西木和李青相拥在大床上,看着月光,唱着情歌,念着情诗,说着情话,美好的一晚就这样度过。“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西木对于感情,已经麻木不敬,就让这种错位的爱情,穿插在他卑微的生命。
“大寒朗月静天河,乌鹊南飞客恨多。”西木感觉跟不爱的人在一起,没有那么难受,相反,让人活的很通透,能让灵魂放纵恣意个够,男人的大脑结构,有一个很深的水沟,像极了西太平洋里的马里亚纳海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