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丰见陆川归,暗吞唾液,后者之能,再令其惊。
自识以来,彼屡被陆川之力与手段所撼。
“观此情形,伊面帝国确已全力应对矣。”
小鹫笑容洒脱。
陆川颔首,旋即凝视张四丰,询曰:
“伊面帝国,竟有双首者耶?”
“正是,彼二人之能极盛,非同隆厦之流,彼辈早登四转祭灵境,且名列祭灵碑日阶之位。”
言及此处,张四丰神色肃然,深知今宵之举,已彻底触怒伊面帝国,恐不久,怒雷将至,届时必是风云变色。
“更兼,彼等手段残忍,昔初临百汇城,一夕间,五高阶帝国灰飞烟灭,甚至与荣谷帝国斯等超位帝国交锋,终致镇守城池之超凡宗门现身,方得以平息干戈。”
“五高阶帝国尽遭覆灭!?”
陆川眸光微凛,伊面帝国立威之举,果甚酷烈。
“百汇城四大超位帝国,伊面帝国独占鳌头,加之现今隆厦,共有三人已晋四转祭灵境。”
“反之,余三超位帝国,仅各一人达此境。”
陆川默许,内心感慨,超位帝国亦有强弱之别,表象观之,伊面帝国胜其余三大超位帝国甚远,无怪其于此城狂傲无匹。
“所谓东玄逐鹿争霸战,究其本质,实乃超位帝国间角力之所。”
“诸帝国中,除却大运大才者,欲至巅峰,多须依附超位帝国。”
“凡夫俗子,欲于斯地立足,乃至出类拔萃,实难如登天。”
张四丰喟然而叹。
陆川亦感同身受,超位帝国之辈,甫入此界,已居高位,纵不刻意觅宝承继,亦能凌驾众上,庶民欲与之并驱,何其艰难!?
世事本无绝对公允,若于此耿耿于怀,唯令庸者愈庸,徒增无谓怨怼而已。
“百汇城四大超位帝国间,亦非和睦,此番拍卖盛会,恐将激化旧怨。”
“闻四大帝国皆觊觎天品灵器,无论花落谁家,百汇城必将风云再起,所有恩仇,恐皆于斯时引爆。”
陆川徐徐颔首,仰望苍穹,遥夜似预示风雨将至。
待竞买会落幕,此城或将陷入狂热,彼时,伊面帝国或亦将剑指陆川等人。
东玄逐鹿争霸战之日逼近,百汇城近两日人潮益发汹涌,四方强者纷至沓来,使此城人气再攀高峰,原本繁华之地,更添几许喧嚣。
其间,不乏初至者于祭灵碑前试炼,然无人能撼月阶前三之位,遑论复刻陆川三人独占鳌头之壮举。
诚然,亦有人蓄力未发,不愿示强于众,盖因百汇城高手如云,人心防备,岂肯轻易亮明底细?
然而,此事难掩陆川三人于城中激起波澜,彼夜与隆厦一战,众人目睹,陆川之名,今于百汇城,无人不知,敢向伊面帝国叫板之辈,诚令人侧目。
然奇哉,伊面帝国,素以不容沙砾著称,昔一夜屠百汇城五高阶帝国,今却异乎寻常静默,未见对陆川施以报复。
敏察者或可窥一斑,据情报透露,此恨已然难消,惟伊面帝国现无意分神,彼辈目标,乃传闻中竞买会将现之天品灵器也。
待天品灵器归属尘埃落定,或将是清算旧账之时。
两日光阴,恍若暴风雨前夕之宁静,悄然流逝。
随天品灵器消息不胫而走,愈多强者趋之若鹜,涌入百汇城。
众人皆知此物非凡,得之可实力倍增,于东玄逐鹿争霸战中,更添胜算。
于是,此城因天品灵器之引,愈发鱼龙混杂。
于万众瞩目之下,两日期限届满,百汇竞买会姗姗来迟。
盛会选址于百汇城一巨大校场,百汇城斯等重城,地广人稀,纵使人气鼎沸,校场仍可从容纳客。
陆川等至校场之际,场内早已人头攒动,声浪冲天,即便陆川早有准备,心中亦不免为之震撼。
步入校场,四周投来无数奇异目光,仅两日光景,陆川一行已然成为百汇城炙手可热之人物,众人对其,似已不再陌生。
“观天品灵器之魅力,诚令陆川兄难以忘怀。”
甫入校场,一声笑语自侧畔响起,陆川回首,见那曾有一面之缘之林炳何,率众疾步趋近。
对此人,陆川未有恶感,彼出身亦非显赫,能有今日成就,实则付出良多,对此,陆川心知肚明。
“林炳何兄。”
陆川笑而作揖。
“陆川兄一夜之间名震八方,彼夜之战,确令人瞠目结舌。”
林炳何诚恳道,当晚目睹隆厦挑战陆川,彼曾为其担忧,孰料,百汇城威名赫赫之强者,竟败于陆川手下。
林炳何周遭众人,望向陆川,目光敬畏。
超位帝国,于彼等眼中,乃庞然大物,对陆川敢于挑战超位帝国之胆识,彼等深感钦佩。
对此,陆川唯有莞尔以对。
无人愿无端招惹强敌,陆川亦如此,然世事往往不如人意。
“陆川兄,今番竞买会,据吾所悉,伊面帝国恐或成最终胜者。”
“若天品灵器落入伊面帝国之手,彼必以雷霆之势,清算旧怨,届时,恐汝将首当其冲矣。”
林炳何环顾四周,忽而低语。
陆川闻言微怔,继而轻颔首:
“谢矣,吾自当留意。”
见陆川态度,林炳何欲劝其速离百汇城,终无奈摇头苦笑,复与陆川交谈片刻,遂引众往校场前席而去。
“伊面帝国似有备而来。”
目送林炳何等人背影,陆川沉吟。
纵使伊面帝国实力雄厚,能否力压其余三大超位帝国,尚难断定。
事态未明,结局难料。
“入席罢。”
陆川振衣,暂敛思绪,偕小鹫诸人,径至校场中央,寻得坐席。
“近日百汇城,实乃强手云集。”
落座,小鹫眸光微动,扫视四周,轻声言曰。
陆川颔首,校场之内,气息交缠,虽繁杂,犹可感知数股不凡波动,其中不乏逼近隆厦之强者,应皆为天品灵器之故而来。
正当陆川周旋观察之际,校场忽起喧腾,疾风破空,数十身影自天际疾降,直落校场前端。
“此乃荣谷帝国之众?”
陆川注目,识得其中一女,穆海琪也,旁侧立一月白长衫之男子,其身所发之气,令陆川双目微眯,此气之盛,远逾隆厦。
“此人乃荣谷帝国之首,穆规影。”
张四丰观其人,神色肃然。
“诚实力非凡也。”
陆川微颔首,于穆规影身上,似感一股险象环生之波动,令其心生敬畏,暗叹超位帝国强者,实令人羡。
穆规影似有所感,转首望来,与陆川目光交汇,微笑示意。
陆川以礼相还,彼非愚者,倘无必要,实不愿与诸超位帝国为敌。
未久,另有两队伍,气势张扬,相继飞临校场,万众瞩目下,落于最前列。
“此人乃菜鸟帝国之刘咚咚,一日阶祭灵纹之辈,实力卓绝。”
张四丰指一绿袍男子,彼子发色同袍,然肤表干涸,裂纹隐现,状甚诡谲。
然其内蕴之气,竟不逊穆规影分毫。
“彼者乃巴巴帝国之韩哔哔,曾震一方,霸业赫赫。”
另一壮汉袒胸露背,背绘烈焰,狂暴燥热之力,自其体内汹涌而出,周遭数丈,空气干燥至极。
“余二大超位帝国之首耶?”
陆川目扫二人,但感彼辈气息磅礴,日阶祭灵纹之人,皆非凡辈。
“伊面帝国之众,当出矣。”
陆川眸微敛,俄顷,心神一振,两股澎湃玄力,自远方汹涌而来,势如疾风骤雨,席卷校场,令观者瞠目结舌。
“诸君至矣,诚早也,然此天品灵器,伊面帝国誓必夺之,今吾欲观,孰能于吾国手中夺宝!”
疾风卷起,一声豪笑,裹挟雄浑玄力,轰然响彻广袤校场,震耳欲聋,无人敢出忤逆之语。
陆川抬首徐徐,目注前方,狂风中两身影渐现,张扬至极,尽收万众瞩目。
瞬息间,喧嚣校场,忽而寂静,连穆规影等亦侧首凝视。
“伊面帝国,霸蛮犹存。”
陆川双眸与二道凌厉如刀之目光交汇,低语自言。
面带蜈蚣疤痕之男子,忽咧嘴而笑,其声尖锐,令人心悸。
“汝即陆川乎?妙哉,今日,汝命归吾矣!”
阴冷笑声,于竞买场中回响,令众脸色微变,皆感其中杀气腾腾。
众目睽睽,终聚陆川。
然奇哉,陆川遭伊面帝国恶名昭彰之首威胁,其神色仍如幽潭静水,眼底映千面,无人识其心所思。
陆川侧旁,小鹫目光淡淡掠过伤疤男,紫黑双眸,寒意涌动。
阳儿憨笑敛去,惊人煞气弥漫,抬首间,眼赤如血,似洪荒猛兽,沉声暴喝:
“汝敢一试否?”
场中再静,众人转目瞩阳儿,其体内凶暴气息骤发,令人骇然。
穆规影等亦愕然,目光更奇,未料陆川一方,面对伊面帝国悍将威胁,竟敢正面对抗。
“真乃胆大包天之辈!”
伤疤男因阳儿之举,怒极反笑,凶煞之气自体内狂涌,似欲立时动手。
“徒逞口舌之利,人人能为,吾意恩怨纠葛,待竞买会毕,再行了断为宜。”
陆川望向凶煞疤痕男,忽向阳儿挥手言道。
“诚哉斯言,竞买会罢,凡与伊面帝国为敌者,无一可遁。”
疤痕男侧旁之人,首微侧,露苍白面容,目视陆川,稍瞬,意味深长一笑,复归石椅。
疤痕男面痕蠕动,状甚狞恶,森然一睨阳儿,于万众瞩目下,徐徐落座。
随两方坐定,偌大竞买场中,剑拔弩张之势渐缓,诸多目光频扫陆川一行,皆惑其何来胆量。
另三大超位帝国,亦投异样目光,含莫名意味。
“此面带疤痕之男子,名曰冯十一,自入此洪荒疆场,命丧其下者,已逾百数,手段残忍至极。”
张四丰悄声告于陆川。
陆川颔首微点,冯十一之煞气,与阳儿天赋异禀者迥异,其浓烈血腥,显系后天铸就。
“伊面帝国另一首者,名曰褚十二,若言冯十一似嗜杀猛兽,褚十二则如匿于暗角之毒蛇,让人难以防范。”
“且闻彼曾承袭远古宗派遗泽,实力莫测高深。”
陆川复颔首,目注前方二人,令众人畏葸之背影,冯十一与褚十二,实非易与之辈。
若非今日身边羽翼渐丰,陆川恐难与之正面对峙。
然世间无若何假设,忆昔初入洪荒疆场,彼孤立无援,阳儿尚处兽形,小鹫仍为妖灵,皆难予强助。
彼时,陆川独力应对诸敌,虽偶有困窘,终亦挺身度过,况今时今日?
当陆川与张四丰低语之际,前排褚十二,修长十指相扣,目视前方,淡然启齿:
“诸事已备妥否?”
“放心,万事俱备,待穆规影等人见状,定震惊莫名。”
冯十一咧嘴而笑言。
闻言,褚十二微颔首,虚眯双眸,如毒蛇吐舌,阴狠毒辣溢于言表。
“事毕,彼几竖子,断不可轻饶,届时必使之尝尽生不如死之苦!”
冯十一狞笑。
“天品灵器既得,彼等不过蝼蚁。”
褚十二淡漠言曰。
冯十一嘴角狞笑愈甚,正欲发言,忽感心有所动,仰首望向拍卖场中央巨台,一人缓步而出。
渐行渐近,众人始辨来者乃一灰衣中年男子,其神色淡然,不因众目睽睽而稍动分毫。
陆川视线凝于中年男子,随即眼中掠过一抹凝重,此人身上,竟散发一股隐而不彰,却异常强横之气!
“此人乃超凡宗派置于百汇城之镇守者,名唤卫十三,未曾有人睹其出手,然即便超位帝国,亦不敢违逆其言,盖因其背靠超凡宗派。”
张四丰旁侧言道。
“此人修为非同小可,若欲于其前嚣张,倘无真才实学,恐自取其辱矣。”
小鹫忽出声笑言,显然亦感知中年男子体内潜藏之雄浑玄力波动。
陆川微俯其首,倘唯借超凡宗门之威名以吓人者,斯人诚不足道矣。
中年男子现身之际,瞬息之间,万众瞩目,皆识其尊贵之身,故众目所及,俱化敬畏。
即连前方超位帝国之骄矜,亦敛迹数分,不敢放肆。
“列位贤达咸集于此,共赴百汇城之盛事,竞拍会之规,毋庸赘述。”
“场内禁绝纷争,不论超位帝国抑或低阶帝国,违令者必遭驱逐,复犯,则褫夺东玄逐鹿争霸战之资,列位可明乎?”
中年男子手背于后,目如鹰隼,遍观全场,其声如雷,震响于众耳。
目之所及,至陆川处时略作停驻,旋即移至小鹫之侧,眸光微凝,疑虑忽现,初见之时,竟感此俊逸青年身周,隐隐有危象萦绕。
“幻象耶?”
此感瞬息消散,再度凝神,已无所觉,中年男子自语低吟,复审视小鹫数眼,遂转移视线。
“感知颇敏锐异常,此人于魂力之修炼,亦颇有所成。”
中年男子目光移开之际,小鹫缓缓而言。
陆川此时亦自心下稍安,彼见中年男子凝视此地,犹忧小鹫身份或被揭破,然则似稍过虑矣。
“此次拍卖之物,虽不算繁多,然皆经严选,悉属珍稀之品,料必引众多青睐。”
拍卖台上,中年男子目光扫视竞买场,淡然一笑,随即袍袖一拂,数十道炫目光芒骤然自袖中迸射而出,凌空悬挂于拍卖台中央。
全场目光皆聚焦于此,璀璨光芒之中,众人皆感一股股强横波动,此物仅观外观,便知非凡。
于数十光团之巅,一紫色光团,约人首之巨,周环层层光环,隐约间,一股令万众悚栗之波动,悄然蔓延。
此波动之下,整个竞买场刹那静寂,众人乃至陆川,目皆炽烈,彼等深知,唯何物能发此骇人波动!
拍卖台上,卫十三神色泰然,稳坐如山,若非其背靠超凡宗门,此地众人,恐多为贪欲所蔽,早已妄图强取豪夺。
此事于外或罕闻,然于洪荒疆场,实乃常态,此处,唯有实力为尊。
卫十三神色无澜,俯瞰下方喧嚣竞买场,须臾过后,一招手,光团疾飞而下,落入掌中,光芒敛去,化作三尺青锋。
“首件拍卖之物,乃一地品灵器,名曰拟珍剑,此剑于地品灵器中,可谓杰出,其锋锐无匹,纵使三转祭灵境强者,亦不敢轻撄其芒。”
卫十三执青锋在手,玄力汹涌,剑尖忽现凌厉剑芒,旋即剑芒啸声震天,如巨蟒腾跃,瞬息之间,拍卖台上一方青色巨石碎裂,断面平整如镜,其锋利之气,引得众人蠢蠢欲动。
“拟珍剑,起拍价,三十万祭灵丹。”
卫十三剑归鞘中,语调平和,宣布起拍。
卫十三显非专职拍卖之士,其平淡语调颇难煽动氛围,然则此番因拍卖之物俱属上乘,故竞买场之气氛未因此稍减。
此拟珍剑,论及锋锐,确远胜诸多地品灵器,祭灵境者,祭灵身乃其强盛之标识,倘得一合手之灵器,与人交锋,势必占尽先机。
是以,卫十三言罢未久,即有人应声而起。
陆川观竞买场中声浪渐起,面色依然平静如水,其目惟于卫十三顶空悬浮之光团往来巡视,诸光团表面显然皆施加封印,故彼未能透过光团窥见内藏何物。
然则凭藉敏锐之魂力感知,陆川隐约察觉数光团之异,彼等隐晦波动,迥异于他物,观之,此次竞买会实含金量不菲。
“陆川兄,汝若欲争天品灵器,若无五百万祭灵丹在手,恐连出价之机亦无。”
张四丰目睹众人争抢拟珍剑之际,亦抽暇对陆川言曰。
“五百万祭灵丹!?”
旁侧之张倩,闻此巨额,不禁微愕,想来彼从未亲睹如此众多之祭灵丹也。
“此仅最低之限,天品灵器本罕有而贵重,今既现世,诸实力雄浑之超位帝国岂能轻言放弃。”
张四丰苦笑言曰。
陆川微笑,现今彼手中祭灵丹实不算丰盈,于远古秘藏中,其心志并未专注于搜求祭灵丹,然则虽无巨量祭灵丹为恃,彼却另有所持。
譬如于远古秘藏最末之丹室所得之奇异灵丹,此丹药,价值非凡,随意取出一枚,亦能拍得不菲之祭灵丹,故而,纵使与超位帝国较量财势,陆川亦毫不示弱。
无论如何,此次必以任何手段,夺天品灵器于手!
当陆川与张四丰交谈之际,竞买场首番争夺已告一段落,拟珍剑终为一帝国以近五十万祭灵丹之价收入囊中。
随后数次拍卖,仍不乏威力强劲之地品灵器,或攻或守,概而言之,实为佳品。
随拍卖之物渐趋珍罕,竞买场氛围益发热烈。
然四大超位帝国及若干高阶帝国者,皆未见出手迹象,盖不愿于非至关重要之物上耗费过多资财。
陆川亦未因诸地品灵器而心动,修长十指交叠,微垂双目,静候心仪之物现身。
“下一件拍卖之物颇为特异,乃碧翠灵果,知其存在者或不多,然其效验无可置疑。”
“玄力修行之路,非尽坦途,体内之力偶因故躁动,损及肉身,此碧翠灵果,可令失控之力复归平和。”
拍卖台上,卫十三手中忽现一掌大碧绿之果,隐约间,透出奇异波动。
“碧翠灵果!?”
闻此名,陆川亦是一愣,显对其颇感生疏。
“果有此物,吾之感应无误,速拍得之,得此灵果,吾可助张倩控驭体内磅礴之力。”
旁侧小鹫忽精神一振,言道。
陆川愕然,方知小鹫久候此物现身。
“此灵果于祭灵境强者助益非甚,盖多数于此境者,体内仅存玄力一种,而此灵果,于踏入阴阳境之强者,方显真效。”
“诸多阴阳境强者,正因难以调控体内天阳生气及地阴死气之均衡,终致肉身溃败。”
小鹫笑言。
“若此物现于外界,必被阴阳境强者争抢至头破血流,然此处,识其效验者或寥寥无几。”
陆川愕然,彼之状况竟与之相仿。
“汝无需此物,体内大道圣阵远胜斯灵果。”
“汝之鸿运,日后果自知此法阵之裨益。”
提及陆川体内之大道圣阵,小鹫亦不禁啧啧称奇。
“碧翠灵果,起拍价,一百万祭灵丹。”
拍卖台上,卫十三淡然报出一惊人之价,引得台下一片哗然。
众人对一枚灵果竟需如此高价,颇感匪夷所思。
对此,卫十三未多加解释,彼自知此灵果贵重非凡,然亦明了此物于此地未必能获广泛认同,以其非属此层次之人所能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