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闪烁,时隐时现,目之所及,一枚古朴玉菩提悬浮其间,散发出一抹难以言喻之韵致,隐隐约约,弥漫四周。
能于陆川体内降伏祭灵妖焰者,唯此来历不明之古老玉菩提耳!
此玉菩提,陆川已握持多年,纵使今日之彼,仍未能窥其全貌。
昔年武技光影,于今已非所需,盖因其所获武技,皆非凡品,创技之人,皆为当世豪杰,彼等心血结晶,纵玉菩提亦难再锦上添花。
陆川尝探索玉菩提之他途,终归徒劳,每次尝试,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玉菩提毫无反应,令其略感失落。
久之,唯有随遇而安,毕竟此物常伴身侧,危难之际,或可自发护主,减轻其忧。
于陆川引导之下,玉菩提悠然浮于祭灵妖焰前,缕缕温润白光伸展收缩,虽看似柔弱,实则坚不可摧。
稍许,玉菩提终释出缕缕白线,彼此交织,瞬息间化作巨网,直罩祭灵妖焰,其势汹汹,锐不可挡。
面对斯等光网之围,祭灵妖焰岂肯束手就擒,即刻火舌翻腾,融力四溢,欲将光网焚毁。
然而,此次融力却未能如愿摧枯拉朽,淡白光网看似纤弱,却于融力侵袭下稳如磐石,不动分毫。
祭灵妖焰之融力,似对其无可奈何,光网覆盖而下,祭灵妖焰困于其中,无论怎样挣扎,皆无法破网而出。
陆川目睹此景,心中一笑,随即意念微动,玉菩提疾射而出,立于光网上方,温润白光四散,原本狂躁不安之祭灵妖焰竟尔奇异平静下来。
玉菩提之威,超乎陆川预料,此前令其颇感棘手之祭灵妖焰,此刻竟无力反抗,令陆川不禁再次暗叹,此玉菩提果真神秘莫测。
玉菩提镇压祭灵妖焰,光网骤然紧缩,祭灵妖焰受制,身形急剧缩小,狂暴波动连绵不绝,但于玉菩提镇压之下,却无法扩散。
祭灵妖焰体积愈缩愈小,色泽却愈发深邃,隐约间,一股毁灭之力悄然涌现。
祭灵妖焰渐至消散,取代者乃五粒幽邃之墨点,俄顷,点状稍胀,终凝定于豆大之尺寸。
五枚玄黑小丸,静悬光网之内,默无声息,然则心悸之意油然而生。
适才祭灵妖焰,竟为陆川所迫而生生压缩,化为五枚火焰黑珠!
观此五枚奇珠,陆川心绪涌动,惊喜之色难掩,继而紧闭之眸徐徐启开,双指轻夹,一枚黑珠现于指尖。
此等由祭灵妖焰所聚之黑珠,并无炽热之感,反而透出诡异之寒凉,然陆川深知,此小物一旦肆虐,足可令一三转祭灵境强者狼狈不堪。
“名之曰‘祭灵幽焰珠’。”
陆川把玩黑珠,体内祭灵妖焰尽数压缩,仅得五枚祭灵幽焰珠,然信此物日后必有非凡之效。
“祭灵劫之收获,颇为丰厚。”
陆川指尖一振,祭灵幽焰珠归于体内,随后舒展筋骨,全身骨骼咔嚓作响,一股前所未有之强大力量,自四肢百骸弥漫而出,汇聚于身,犹如潮水奔腾,雄厚磅礴。
修为境界终入三转祭灵境!
陆川面庞,笑意渐浓,经四月苦修,其实力已得天翻地覆之变。
今之陆川,较之划州初入远古秘藏时,宛若霄壤之别。
历三次祭灵劫之强者,纵览洪荒疆场,亦属佼佼者。
虽更有超凡脱俗之辈,然陆川怡然不惧,彼手段丰盈,于三转祭灵境中罕逢敌手。
即或四转祭灵境之强者欲图谋之,亦非易事。
自古台跃起,陆川略察体内诸般变化,未见异常,遂仰首远眺。
遥望祭灵丹川,数百丈外,一巨大光茧凌空而悬,黑白光环环抱,生死之气浓郁,仿若生死轮回演绎。
此光茧,较之四月前,膨胀数十倍有余,陆川感知其中原本微弱之气息,正以惊人之势壮大。
尤为关键,陆川于光茧内始觉血肉之息。
小鹫为妖灵之体,本无血肉,然今光茧内血肉气息涌现,可见阴阳死迴丹之效,已然显现!
陆川立于祭灵丹川之畔,目不转睛,凝视光茧光芒闪烁,心绪虽信小鹫,犹存忧惧。
肉身凝聚,非同小可,纵使九转祭灵境强者,亦难企及,其间险阻,不可谓不大。
彼与小鹫交谊颇深,陆川今日之成就,实赖小鹫之力,情谊深厚,万一此处生变,对陆川必是重创。
“兹时兹刻,汝断不可出舛误矣。”
陆川手心微紧,低语自诫。
恍若聆得陆川心声,久寂光茧忽而震动,波澜顿起,气流激荡,祭灵丹川为之翻腾。
异象乍现,陆川愕然,目疾扫视,但见光茧外层,紫黑色泽涌现。
紫黑交映,凶猛吸力喷涌而出,祭灵丹川立时纷乱,祭灵之气幻化光柱,如万龙归渊,径直扑向光茧。
祭灵之气触达光茧,无声无息,悉数被其吸纳。
祭灵之气,汹涌澎湃,灌入光茧,而彼光茧,犹如深渊,无论祭灵之气如何充盈,竟无丝毫止息之意。
陆川目露惊异,凝视眼前祭灵丹川,天地为之变色,彼能感知,祭灵丹川内蕴之祭灵之气,正以骇人之速,被光茧汲取。
如斯贪噬,难怪小鹫言及,肉身铸就,需浩瀚之能,若非此祭灵丹川,纵使倾尽陆川所有祭灵丹,恐亦不足小鹫一瞬之需。
随庞大祭灵之气汹涌灌注,光茧紫黑色泽益发浓郁深邃,
于陆川瞩目下,此等贪噬持续整日,鲸吞景象,令陆川头皮发麻,天狮坤凤鹫确乎恐怖,所需之能竟至斯境。
幸而,斯无度鲸吞未恒久延续,否则,纵有祭灵丹川为基,亦将被小鹫吞噬殆尽。
待鲸吞至次日,极细微之声,悄然入陆川耳中。
声音虽微,然于陆川耳畔,刺耳异常,瞬时全身一颤,目光投向已全然紫黑之光茧,瞳孔骤缩,盖因光茧之上,裂纹丝丝蔓延,缓缓展开。
裂纹缕缕显现,历一炷香之久,终弥漫整个光茧,幽邃紫黑之芒自裂隙渗出,凶戾之气愈发浓烈。
裂纹密布之际,终有一片光茧碎屑飘落,
此片光茧之陨,犹如引燃火山之最后一丝重压,瞬息之间,巨大光茧于陆川缩瞳之下,轰然炸裂,无垠紫黑光芒,犹如天幕,直冲九霄,整片苍穹,尽被紫黑神秘之辉笼罩。
陆川仰首,凝视弥漫紫黑光芒之处,一庞然巨影缓缓凝聚,旋即,百丈之紫黑凤翼,自光华中弹射而出,轻轻扇动,狂风骤起,席卷八方。
凤翼展动,一双隐含紫芒之眸,自紫黑光幕浮现,继而昂首,一声厉啸!
此啸声奇特,犹实体冲击,满载狂喜与激荡,于光幕中刺耳扩散,下方祭灵丹川,瞬时激起千层浪涛。
冲击四散,陆川亦被包裹其中,见状,袍袖轻挥,一圈金甲自体内蔓延,护体周身。
冲击轰于金甲,激荡层层涟漪,然则未致彻底破裂。
陆川未顾及金甲之上涟漪震荡,目不转睛,凝视天际,紫黑光幕渐消,一头巨大妖兽,赫然以震撼之姿映入眼帘。
彼兽百丈之躯,浑身紫黑,一双凤翼展于后,遮天蔽日,臂膀粗壮,神秘符箓闪烁其间,透出骇人之力。
双爪宽大,指锋锐利,寒芒毕露,凌厉至极,纵使陆川观之,亦感寒意袭身,确信此爪足以轻易贯穿己身。
巨兽凌空,凤翼微振,无形气势自内而发,席卷四方,天地为之黯淡。
此诚乃绝世凶兽也!
其威势,竟超越先前所见应龙,犹有过之。
“此乃天狮坤凤鹫之真身乎...!?”
陆川面对此等巨兽,心生莫大压力,震撼之情溢于言表,低语自问。
往昔小鹫夸耀自身威能,陆川未曾深信,今日亲睹天狮坤凤鹫真容,不得不信,此族或真拥吞噬龙族之怖霸之气。
天狮坤凤鹫翱翔九霄,昂首长唳,久之,震烁乾坤之唳声渐歇,遂俯首凝眸,紫黑双瞳,幽邃奇诡,瞩望陆川。
陆川举首,两目相对,未因彼时之磅礴气势稍有却步。
目光交锋瞬息,天狮坤凤鹫眸中忽炽凛冽之寒光,振双翼,化作光影疾掠,其爪可轻易洞穿三转祭灵境强者金身,径直轰向陆川。
见此状,陆川微愕,独注目于紫黑双瞳,身周祭灵铠甲,于斯时自散。
瞻彼眼眸,熟稔之情映现,不信小鹫会加害于己!
小鹫速疾无以名状,瞬息间,穿梭虚空,携巨影至陆川上空,其威压,令凡夫悚然心惊。
小鹫紫黑双目盯视陆川,凛冽寒光更浓,俄顷,掌爪骤挥,然临触陆川躯体之际,爪势陡转,竟击向其身后虚空。
“何人于此,速速现身!”
凛冽掌风袭出之时,小鹫森冷之声,亦于斯境回荡。
小鹫掌爪划过,似裂穹宇,陆川面色遽变,非畏小鹫之攻,实惊其前之厉喝。
斯地竟潜匿他人耶!?
近时静修于此,未尝察觉他者踪迹,然小鹫此喝,昭示何事?
或有潜藏暗隅,窥伺彼等?
念及此,陆川遍体生寒。
璀灿金芒自陆川体内汹涌而出,足尖一点,身形倒射,半空强行转身,凝重之目,投向小鹫所击之虚无。
小鹫出手,毒辣无匹,紫黑之芒聚于掌下,其威令陆川神色一凝。
“诚哉天狮坤凤鹫,出手素不留情。”
陆川凝视之下,虚无空间泛起涟漪,继而苍老之音笑传。
随声出,一枯瘦之手探出,轻挥之间,看似柔弱之劲,竟硬撼小鹫凌厉掌爪,使之稍退。
小鹫身躯微退,紫黑双目涌凝重,徐徐降于空中,立于陆川之侧,凤翼微扇,飓风成形,护陆川于后。
“何方神圣也!?”
陆川睨视小鹫,如魔神降临,轻语问之。
“未知矣,然力雄浑,慎之,吾躯初凝,功尚未复。”
小鹫首摇,声沉而道。
陆川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应龙宫幽,何复现强敌?
二人一鹫,目皆注于扭曲虚空,严阵以待。
目之所及,空间扭曲愈烈,终,一枯瘦身影缓缓现于眼前。
其人,粗布麻衣之老者,身无凌厉波动,面容平庸,若非现身诡谲,陆川恐视之为寻常老翁。
老者笑视,观陆川与小鹫警觉之态,未有动作,但徐徐环视四周。
“此处乃应龙宫幽,观之,昔人遗像已消,不然老夫亦难入矣。”
闻老者喃喃自语,陆川眉微挑,其言之遗像,必轩辕无疑,轩辕遗像既逝,斯地失守,遂使神秘老者闯入。
“未知前辈高人所为何事?”
陆川目不转睛,揖手为礼,辞颇敬,虽不知老者底细,然料非凡品,此等人物,若能免开罪,固最佳也。
“安矣,老夫唯对此地颇怀好奇,历岁屡欲探之,终为所阻。”
老者似察陆川之戒,笑言,状甚慈祥。
陆川面不改色,心念急转,此洪荒疆场,常唯东玄逐鹿争霸战之时方启,而老者语间似可随意出入,可见其身份殊异。
“汝窥吾等久矣?”
小鹫嘿然冷笑。
“唯对此子颇感兴趣耳。”
老者笑,目视陆川,曰:
“能拥北冥元纹者,他日若长,必为天地间耀眼之存。”
陆川眸微沉,深知北冥元纹之重,此物足引众强觊觎,若此神秘老者亦为此而来,今日恐多舛矣。
紫黑之芒聚于小鹫眼,隐隐间,凶戾之气升腾。
“吾无意与尔等争锋,汝虽为天狮坤凤鹫,然今躯初凝,力不及盛时十之分一,故非吾之敌也。”
老者淡笑,对小鹫之凌厉威压,不以为意。
小鹫眸光一凛,正欲出手,陆川却摆手止之,知老者言非虚妄,纵使彼时联袂,亦难匹敌。
“既前辈无意争端,吾辈或虑过矣,修行既毕,不宜久留,告退矣。”
陆川对老者微笑,一揖,欲携小鹫离去。
“汝颇得吾心,故善意告诫,汝侧之天狮坤凤鹫,若身份显露,恐祸不单行。”
老者望陆川,忽言。
陆川转身顿滞,眉宇紧锁,沉声问:
“前辈此言何意?”
“东玄域与妖域素来非和,屡有交兵,东玄域诸超凡宗门,核心弟子多丧于妖域强者之手,其中血债累累,尤以天狮坤凤鹫族为首。”
“故汝之友若身份但露,不仅难入超凡宗门法眼,甚或招致灭顶之灾。”
陆川面色微变,以其修为,实无资格知此深仇大恨。
“吾未曾杀尔等一人!”
小鹫冷声辩。
“尔乃天狮坤凤鹫族,此事足矣。”
老者笑言:
“尔勿怒视吾,吾与尔族尚无冤无仇,否则何以言语温和?”
“吾唯恐尔莽撞露形,为侧畔少年招惹滔天祸水耳。”
小鹫目光微动,终冷哼一声,未再言语。
陆川略一沉吟,遂向老者肃然一揖,曰:
“谢前辈警示,吾必使吾友慎匿真身。”
“邂逅于此,亦属前缘,聊以指教,料吾辈日后必有重逢之时。”
老者深意凝视陆川,笑言:
“吾颇好奇,尔于东玄逐鹿争霸战,究能达何境?此届争霸战,颇多妖孽之辈,诚棘手异常。”
“吾当尽力而为。”
陆川轻语。
彼出身低阶帝国,欲与超位帝国之天骄争锋,自是力有未逮。
“超位帝国者,久主东玄逐鹿争霸战之祭灵圣榜,吾思若有低阶帝国之士,能于其间占一席之地,或甚趣矣。”
老者谑笑而言。
“祭灵圣榜!?”
陆川微愕,祭灵圣榜与祭灵榜仅一字之差,然陆川感其必有巨差。
老者笑而不语,身形忽动,渐趋虚幻,俄顷,竟彻底消隐于斯方天地。
陆川望此神秘老者,行事言辞颇异,唯有摇头苦笑。
“此老者当为超凡宗门中人。”
小鹫目送老者隐去之处,忽出声言。
陆川微颔首,能自如出入洪荒疆场者,除掌握此地之超凡宗门外,别无他人。
“小鹫,化为人形罢,尔如今模样,外出恐引喧哗。”
陆川侧首,对小鹫言曰。
经神秘老者之警示,陆川不得不加倍警醒,倘小鹫身份暴露,二人皆陷困境,与天狮坤凤鹫族结怨之超凡宗门,恐难容小鹫。
小鹫闻陆川之言,明其理,然却略显忸怩,此态令陆川微讶,但仍促之速行。
陆川督之,小鹫无奈,浓烈紫黑之光,骤自体内汹涌迸发,巨躯迅疾缩敛。
光华波动,小鹫身形终化人形,光芒敛去,一人影现于陆川前,使其神色微僵。
现身者,乃一紫黑衣衫青年,容貌极俊,近乎美艳,面带邪魅笑意,令人观之生异,颇为耐看,此貌,或令女子见之,心生痴迷。
陆川非女流,虽无痴迷之态,然亦瞠目结舌,实难以将此外表之小鹫,与昔日狡黠形象相联。
“汝...”
陆川嘴角微抽,视眼前尴尬青年,忽生踢之冲动。
“观汝惊讶之态,颇堪玩味。”
化身人形之小鹫,望陆川瞠目结舌,不禁讪笑,尴尬难掩。
心中震惊稍纵即逝,陆川目光奇异,盯视小鹫,眸中泛起古怪笑意。
“竖子,汝乃何表情?吾虽于天狮坤凤鹫族仅青年之龄,然寿数悠久,非汝所能及也。”
见陆川怪笑,小鹫急言。
陆川嘿然一笑,未予理会,小鹫顿有翻白眼之意,深知人形一旦显露,往昔苦心经营之老练形象,必灰飞烟灭。
“吾料定无差。”
陆川舒展筋骨,笑视郁郁寡欢之小鹫,知其虽见识广博,然却不似历尽沧桑之老者,暮气沉沉。
“汝今肉身已复,后续有何打算?”
陆川语锋一转,询之。
“能有何为,暂随汝游历四方,虽肉身重获,欲达巅峰,尚需时日。”
小鹫思忖,斜睨陆川,言:
“且汝行处,祸事频仍,吾若离去,恐未几便需速归,为汝善理遗骸。”
对小鹫此等戏谑,陆川泰然处之,睹其容颜似胜赵日龙,俊逸邪魅,心间却泛暖流。
明了小鹫留滞,乃忧心彼孤身闯荡东玄域,安危难测。
唇角微动,陆川伸掌轻抚小鹫肩头,笑言:
“汝之义气诚足矣。”
二人交谊久长,皆于困顿之际相逢,同舟共济,情感深厚,实非言语所能尽述。
小鹫急撇陆川之手,首侧一侧,啐道:
“汝休来此言,腻歪至极也!”
陆川莞尔,继而沉吟:
“离此之后,驻足东玄域,非至绝境,勿示天狮坤凤鹫真容。”
“以汝之手段,纵使实力仅全盛时十之有一,欲隐身份,鲜有人识。”
“天狮坤凤鹫之力,多赖此躯,若不启用,吾力更折。”
小鹫蹙眉言。
“引敌仇视天狮坤凤鹫族之宗门,此举更劣,无忧,阳儿与吾,欲陷绝境,谈何容易。”
陆川慰之。
闻陆川之言,小鹫无奈颔首,深知即便复巅峰,亦不可于此东玄域横行无忌。
斯土广袤,藏龙卧虎,不乏惊世骇俗之辈。
诸强宗门,历经沧桑,与妖域众族纠葛,言语难尽。
见小鹫首肯,陆川欣然,于天狮坤凤鹫与东玄域宗门之恩怨,彼无意深究。
“日后入诸宗,须择无仇视天狮坤凤鹫一族者,免生枝节。”
念及此,忽忆神秘老者,彼似一方巨擘,与天狮坤凤鹫无隙,未知其宗门何名,倘能知晓,或为佳选。
“行矣。”
陆川振作精神,摒除杂念。
久居此界,外界洪荒疆场必已烽烟四起。
众辈经岁余修炼,潜藏高手渐露峥嵘,于洪荒疆场绽放辉煌。
大浪淘沙,真金不灭,无论掩藏深浅,终将于岁月淘洗中,震烁古今。
洪荒古钥再现陆川掌心,毫芒四射,空间波动剧烈,一空间漩涡再现。
临别之际,陆川复览此地,祭灵丹川流淌,确为祭灵境强者修行圣地,惜不能久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