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我这就给您沏茶去。”
老板娘急匆匆的回了屋,文墨气不过想过去找那个樊爷理论,花冲把纸扇一摆拦住了他,出门在外少惹麻烦,他平日在花冲身边惯了,在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见了他,也要客气三分,这种窝囊气他还是第一次受,要不是花冲拦着,这会早就过去把那边的桌子掀了。
正这时候,一个家丁满脸坏笑着走了过来,他走到红线的身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提鼻子在她身上闻了闻,吓得红线一个劲儿的往旁边躲。
“你干什么?走开啦!”
这家丁呲牙一乐。
“走开?我就是闻着味儿过来的,你这身上可真是香啊!都快把我们樊爷给迷倒了,这么标致的小美人儿怎么能在这坐冷板凳呢,不如到我们那边,跟我们樊爷喝杯酒暖暖身子,怎么样啊小妞?”
他说着就往红线脸上摸,啪!武德伸手抓住了他腕子。
“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们那点破酒菜我们瞧不上眼,在好的山珍海味我们都吃过,你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打的你滚回去。”
这小子把眼一瞪。
“打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这三江镇里只有我打别人的份,还没有人敢打我。”
这小子说着抡拳便打,武德一闪身让过他一拳,抬腿把他双手压在桌子上,文墨一见有机可乘,一拳打在他脸上,这下力量奇大,直接把他打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放肆!”
那边的樊爷一拍桌子,带着手下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手下,指着文墨和武德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三江镇哪个敢这么跟我们樊爷说话。”
“唉!巧了,在京城啊,也没有人敢这么跟我们四爷说话。”
文墨不甘示弱,翘着脚跟他对上了,樊爷上下打量着花冲,撇嘴道:“四爷!这年头长个脑袋就敢自称是爷,瞧你那油头粉面的样,你要是四爷,那我就是大爷。”
他话还没说完,嘴里就多了一样东西,一个原本在桌子上的茶杯,被花冲挑起来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红线一见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叫你在我们四爷面前胡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爷的,哼!”
这些手下人一见主子吃了亏,一拥而上就想动手,樊爷把纸扇一横拦住了他们。
“慢着,退下。”
他眼见花冲等人出手不凡,穿着打扮又不像俗人,一时间摸不着来路,所以他拦住手下想亲自摸摸底。
他冲花冲一抱拳道:“朋友,听口音你们好像是从京城那边来的,那里的豪门富商我也认识几个,不知道几位在哪行高就?”
花冲摇着纸扇看了一眼他。
“樊爷真是好耳力啊!听口音就知道我们是京城里来的,不怪能当个头头,不过我们既不在豪门也不是富商,就是几个游山玩水的闲人,要是哪里得罪了您樊爷,您可要多担待啊!”
花冲这语气说的哪像是要人担待,分明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樊爷听了也是一皱眉,从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过话,他强压怒火继续说道。
“闲人?闲人也分三六九等,看你的穿着打扮像是个有钱人,不过就算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来到这三江镇也要给我樊某几分薄面,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这么做就是不给我面子。”
花冲邪笑一声道:“龙?龙在紫禁城里歇着呢!我们不是龙也不想压地头蛇,我们就想安安稳稳的吃个饭,吃了饭我们立马就走人,绝不在您的地盘闹事,这总行了吧樊爷!”
“走?哼!打了我的人还想一走了之,今天要是让你们走了,我樊爷还怎么在这三江镇混。”
“想怎么样呢?”
“怎么样?来时有路,去时无门。”
他说完伸手抓向红线,花冲摆扇相接,两把纸扇上下翻飞,劲风过处呼啦啦作响,二人就在这酒馆里打了起来。
花冲的扇子名叫“花雕扇”,是扇子中的极品,即使是扇面的宣纸都是精工制作,比起樊爷的普通纸扇可要强上百倍,是水火不侵的宝扇,用起来自然落不了下风,不管樊爷怎么出招,他始终坐在凳子上,花雕扇封住全身,拆、挡、架、穿、招招出奇,化掉了樊爷所有的招式。
十几招过后,花冲扇形突变,花雕扇连环追出,悬扇醍醐、雨点芭蕉、画笔描像、一招三式攻了过去,樊爷躲闪不及被扇面直接打在脸上,他捂着脸倒飞了出去,手中的纸扇也撒手扔出,飞到了半空。
花冲伸手接住纸扇,笑着说道:“人家都说扇不离手曲不离口,你怎么刚见面就送我一份大礼,真是把我当成了贵客。”
刷啦一声扇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威震三江”,花冲看了撇着嘴摇了摇
头。
“字体松散,有形无力,真是字如其人,配不上这几个大字,丢了吧!”
他说着把手腕一抖,纸扇平平飞出,穿过一扇木窗后,直直嵌进了一颗大树里,这棵树有一人来粗,及便是用斧头砍,也要费上半天功夫,却被花冲用纸扇轻松切入,这份功力可见一般。
樊爷看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今天是遇上茬子了,他眼见绝不是花冲的对手,自己的手下也被打的倒地不起,只得先退一步,等找机会在报仇。
他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恶狠狠说道:“山水有相逢,你我今日之怨他日定当讨回,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