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杜二语调强硬的说道,“高老爷已经在屋里等了你半宿了!”
“你也别嫌哥们不讲人情,但是父债子偿,你没钱就得拿身子来还。”
“上!”
说着杜二一扭脖子,几个大汉又朝着僭悦扑了过去。
“啊!”
可随着女孩的一声尖叫,鲜红的血液就顺着铁片流下。
“二哥!”
眼看这丫头是真的有寻死之心,几个大汉又不敢动手了。
“真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二猛地抬腿一脚就踩断了那口本就老朽的柳木棺盖。
“不要!”
僭悦见状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不要,求求你了!我跟你们我跟你们走。”
“哼!”
杜二冷哼一声,“贱骨头,听不进去好赖话。”
眼看目的达到,他顺势就想把腿从棺材中抽出。
“嗯?”
却发现自己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样,杜二啐骂了一句。
“老东西,死了也不安生。”
大腿猛地一使劲,连棺盖带脚一把就从棺材中抽了出来。
身后跛腿的壮汉连忙伸手抵住杜二的背部,这才帮杜二稳住了身形。
“快,把这破棺盖从我的脚上弄出去。”
壮汉刚准备附身,目光一扫却突然看见那对被强塞进一口棺材的老人。
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忽然看到老头的煞白的眼皮微微一颤,壮汉下意识地想要抓住杜二的胳膊
抓过去却是一空。
匆忙转头,余光中老头的眼睛却猛地一睁!
心脏骤停!
“啊!”
“啊!!”
寂静黑夜中,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破夜空……
——
翌日清晨。
随着屋外响起短促的敲门声,江尘睁开了眼睛。
“尘少爷,吃饭了。”
“好咧秋娘!”
他伸了一个懒腰,来到屋外。
晨曦透过棠梨树的缝隙洒下,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江尘洗了把脸。
秋娘走到他的旁边,递来一身衣服。
“织得这么快?”
江尘诧异了一句,他怎么隐约记得昨天回家的时候秋娘才织了一点来着。
抬头却看见秋娘那略显乌黑的眼圈。
秋娘笑了笑说道:“不知怎么回事,昨个半夜玉儿就醒了,怎么哄都不睡,我也闲着没事就给你把衣服织了。”
“毕竟你老露着肚子容易受寒。”
听到这句话,江尘剑眉微蹙。
低头看去,靠!
我怎么还裹着一圈破白绫啊!
只能怪昨天太忙碌了,在外都是祁狼的造型,回屋后醉心修炼也没太注意。
江尘摇了摇头,还是一会出门买几件白绫好了,总不能老麻烦秋娘织衣服不是。
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祁大人!祁大人!”
嗓间白芒一闪,江尘用祁狼粗粝的声音喊道。
“大清早怎么了?”
“辖下,辖下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