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敢乱说,我看你还是先给戏神上个香再说吧,免得得罪了戏神。”
梅家班老班主梅钱他们这些唱戏的自然不敢当着戏神的面谈论戏神,即便要讨论,那也要上香跪拜之后才行。
黄火土虽然不是唱戏的,但是为了搞清楚彩戏师戴天理身上的疑点,他也就客随主便,跟着给戏神烧香跪拜。
待黄火土做完这一切,梅家班老班主梅钱主动询问道:
“您和其余道爷晚上没有吃荤腥吧?要不然唱神功戏的时候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黄火土尴尬一笑,只能欺骗道:
“没。”
梅家班老班主梅钱这才解释道:
“别的我们不知道,反正我们这一行拜的戏神都是娃娃造型。”
“哦哦哦。”
黄火土回想着昨晚彩戏师戴天理的奇怪举动说道:
“那你们为啥不把戏神用黑布包起来背在身上随身供奉啊?”
“大不敬!大不敬啊!”
梅家班老班主梅钱闻言激动地喊道:
“还黑布呢,红布都不行,戏神神龛在戏班中平日奉祀于班主家中,出班时则奉祀于后台,艺人上下场均须向戏神礼敬,必须时时供着,怎么可能用黑布包起来在背上供奉呢?”
黄火土听了脸色微变,继续问道:
“那老班主见过用黑布包裹起来在背上供奉的戏神神像吗?”
“哟,还别说,不是我吹嘘,我真还见过。”
梅家班老班主梅钱回忆道:
“我记得我小时候十多岁的时候,也就是五十多年前,遇到过一个彩戏师,他就是这样,不过他们拜的戏神跟我们拜的不一样,我们是求保佑,他们似乎是在跟他们的戏神做交易。”
黄火土颇为意外道:
“老班主,你也知道彩戏师?难道说彩戏师是真实存在的?”
“没错。”
梅家班老班主梅钱提到彩戏师时变得无比严肃起来,眼中甚至有一丝恐惧:
“彩戏师那伙人邪门的很,不过听说现在没多少了,比如今天在寒衣节要唱的神功戏,一般来说都是由彩戏师出马。”
黄火土不解道:
“为什么在这种节日唱神功戏的时候非要请彩戏师唱啊?”
梅家班老班主梅钱害怕黄火土问出邪祟和猖神的事情,所以只说关于彩戏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