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财擦着额头汗水低头赔笑道:
“如果大王觉得我和我儿子的名字不好听,我们父子现在就可以改个大王听着顺耳的名字。”
骑在马上的赵四郎在听到此人乃是离阳国人后不觉精神为之一震:
“你说你是离阳国的人?要往离阳国去?”
保家财作为一个走南闯北还能活下来的客商,立刻从赵四郎的话茬里听到了玄外之音,心中欢喜道:
莫非是山大王也是离阳国人?
“小人正是离阳国人!”
赵四郎又追问道:
“离阳国哪里人?”
保家财闻言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离阳国大业城旁边的保家镇人氏。”
“你说的可是真话?”
赵四郎是越听越激动,在他离开故国三年后,在他乡遇到了老乡,这令他如何不欢喜,更重要的是这个保家财自称从离阳国来的客商,那想必知道回家的路,所以赵四郎动起了歪心思。
“小人如何敢欺瞒大王,小人真是离阳国大业城保家镇人氏!”
保家财急急回应,就等着赵四郎接下来如何是说了,如果真是老乡,搞不好能连人带货都给放了。
“四郎,你不会是想……”
黄火土不傻,自然猜到了赵四郎的想法,那就是他想脱离自己跟着这个保家财回离阳国,可黄火土根本不可能答应。
第一,他答应了苏文哲先生亲自护送赵四郎安全回国。
第二,这一路上穷山恶水,赵四郎跟着这个保家财不一定能安全到家。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黄火土还要靠着赵四郎来洗脱自己身上的冤屈呢。
所以黄火土怎么都不可能放赵四郎跟着保家财走,当然,赵四郎的心情可以理解,故而压下了怒火扭头眯着眼睛看着赵四郎继续道:
“你跟着我不好吗?嗯?”
“黄哥,你多虑了。”
赵四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黄火土不会放任自己跟别人走,所以为了不惹怒黄火土只能尴尬笑道:
“我就是在外地见到了老乡,所以才这般激动殷勤的紧。”
黄火土也没有再说什么,则是根据刚才梅家班和保家人所说的话盯着他们上下打量。
眼前左边的梅家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的也一般,看上去都十分瘦弱,说话还有点尖,所以应该是没有说谎。
再看右边的保家人,这一家子都长得白白胖胖的,尤其是保平安,年纪不大,肚子肥的都比他爹大了。
“你们说自己是走江湖唱戏,又说自己是过往的客商,一伙从统万城来,一伙从北莽来,可怎么会在这里相遇?耍我是不是?”
面对黄火土的质问,梅钱和保家财赶紧辩解道:
“我们不敢欺骗众位大王,前阵子,我们在北凉黄南镇偶遇,然后决定一起走,等他到了离阳,我们就分开。”
“是啊,是啊,我等当真没说谎,他们要回燕赵国,正好途径离阳国,我们寻思着接下来的路人烟稀少,害怕发生不测,如果结伴而行,路上人多好照应,这才一起来到了这里,准备吃完饭后继续往离阳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