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因为啥进来的?盗窃还是伤害?”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凑到了他身边。
王建军朝那个猥琐男翻翻白眼,没说话。
他在琢磨咋能早点儿从这鬼地方出去。
把人头打破不是啥大案子,最多拘留七天。
可这七天他也待不了,老爹在外面还不知道让王宇欺负成啥样呢。
“你小子傻了?老子跟你说话呢没听见?耳朵他妈塞逼毛了?”
王建军居然一把抓住了那花胡子的肩膀,嘿嘿笑了起来。
卧槽这里面高人真他妈多啊?装傻好啊,红岩里的华子良不就装疯么?
“月牙照灯台啊,大闺女敞开怀啊,我的花哥你咋还不来啊啊……”
王建军跳下地,解开裤腰带就往桶里呲尿,嘴里还乱七八糟唱着二人转。
尿完尿他扎好了裤带坐到了炕沿上。
“花胡子你咋回事儿?是看黄片儿了还是趴女厕所啊?我咋越瞅你越不像个好玩意呢?”
花胡子脸一抽抽没敢搭茬,王建军这几一通耍倒是把炕上的秃子都逗笑了。
坐在门口的牢头呸了一声。
“就阎四儿这逼样还敢趴女厕所?走道儿姿势不对都能让老娘们挠个满脸花,他人长得就违法,要说玩得花花还得是咱刘大院长,快跟大伙说说,那女护士胸脯白不白?叫得浪不浪?哈哈哈……”
满炕的秃子都两眼放光地看向了坐在炕梢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人没剃头,而且还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服,跟号子里的秃子截然不同。
王建军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县卫生院的副院长刘继先,妇产科主任。
听着狱友们满嘴的污言秽语,刘继先把脸一扭闭上了眼睛。
“你他妈一个臭流氓装啥正经人,搞破鞋时候想啥了?”
边上一个秃子过来就要揍刘继先,手腕子却被王建军一把抓住了。
“想挑软柿子捏咋的?有种你他妈跟我舞扎,老子杀人可有证。”
见王建军瞪着眼一副吃人的架势,那秃子愣是没敢动手。
刘继先睁眼看了一下王建军,对他微微点头。
王建军可不是觉得刘继先冤,他能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拘留,应该是真有花花事。
他帮刘继先是盯上了他的身份。
虽然刚重生,可他很清楚一九七九年他家是个啥状况,穷得叮当响,吃上顿没下顿。
他现在想的第一件事就马上挣点钱,他可是林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别的能耐没有,但山里的药材他可都认识。
尤其他临摔下来之前,发现人参的地方还记得清清楚楚,出去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上山先把参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