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骑马跟在齐林身后,问道:“大人,齐家邪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齐林苦笑一声:“少侠,实不相瞒,我便是齐家族人,中邪的是家兄的女儿。”
“我那苦命侄女,已经疯疯癫癫两个多月了,唉……”
赶往齐家庄路途中,齐林把侄女齐冬雪中邪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两个多月前,齐家大小姐齐冬雪突然精神失常,整天胡言乱语,十足的疯子。
齐冬雪的父亲齐木找遍寿山县所有郎中,甚至请来秋凤郡医师名家,但是经过诊治,针灸药石毫无用处。
齐林对侄女的事很是痛心,他尝试用真气为侄女压制病情、缓和情绪,然而没想到,以其后天境第七重的修为,竟然镇不住状若疯癫的齐冬雪,反而差点被她抓伤。
“我侄女今年刚满十八岁,虽常年习武修炼,但资质鲁钝,修为刚达到后天境第三重,绝不可能出现我都镇不住的情况,实在是匪夷所思。”
齐林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县令大人姚旗。
姚县令修为在后天境第九重,实打实寿山县第一高手。
加之对齐林颇为器重,屈尊到了齐家,仔细对齐冬雪进行检查,依旧看不出病因,用真气也只能暂时稳住齐冬雪心神,等他走后不久齐冬雪又变得暴躁癫狂。
齐家完全没辙,唯有央求县令大人,将齐冬雪中邪事件上报给秋凤郡府,并承诺事成之后,齐家愿奉上白银万两作为酬劳。
杨宏问他:“任务发出后,有没有人来处理过?”
齐林轻叹:“前些日子,秋凤郡武院来了几名外院弟子,修为最高的是后天境第八重大圆满,全是无功而返。”
杨宏笑了笑,知道齐林为什么看到自己一脸失望,毕竟姚县令都无法处理,更别说自己这点修为,他这是嫌自己实力不够啊。
“齐大人,你看我人都来了,去瞧一眼也不打紧,说不定能有办法呢。”
齐林听到杨宏的话,看到他脸上自信之色,心中涌起一个念头:这少年如此年轻,亦是大门派弟子,绝非等闲之士,说不定真能治好冬雪的病。
念及于此,齐林精神微震:“少侠,你乃落霞山高徒,我相信你的手段,绝对比郡武院那群人强得多。”
两人很快到了县城西北,刚靠近齐家庄,看到大门口几名护院正与一名青年男子争论。
那名青年头戴方巾,身穿白衫,穿着打扮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书生。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齐林眉头紧皱,骑马上前。
几名护院看到齐林,躬身道:“见过二爷。”
一名家丁道:“二爷,这个穷书生,每天来门口胡搅蛮缠,嚷着要见大小姐,不让他进去,他还想硬闯。”
齐林俯视青年书生,面无表情:“白公子,你也读过圣贤书,学过礼数纲常,怎么行此等荒唐之事?”
青年书生的脸上写满焦急:“齐叔,我听说冬雪病得厉害,甚是担心,我想……”
“担心,能有什么用?”齐林打断青年书生的话,语气生硬。
“白公子,你隔三差五来我齐家庄吵闹。你倒是无所谓,可是你想过没有,此般行径置我齐家脸面于何地,置我侄女的名节于何地?”
“难道,你想让整个寿山县的人都耻笑她吗?”
青年书生听到“名节”两字,身体僵住,原本白皙的脸庞愈发苍白。
齐林冷声道:“冬雪身体有恙,不便见人。至于公子你,烦请早点离开,不要影响冬雪养病。”
“齐叔教训得是,我是关心则乱,唐突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青年书生朝着齐林深深鞠躬,满脸黯然,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
远远传来他心酸哀叹:“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分金银,冬雪病倒在床,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