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如此执着于陈眠，归根结底是因为对方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坚强和乐观，明明是一个孤儿，生活困难，而且成绩也并不优秀，再怎么说也该感到痛苦、绝望、悲伤才对，为什么还会露出那么开心的笑容呢？

就是那个笑容，深深吸引着陆行云，他不理解，但不可否认，他沉溺其中，他好奇，他想要让这个笑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并不是如何深刻的故事。

陈眠半眯着眸子浅浅一笑，所以才说，陆行云是在阳光下长大的，他的爷爷和家人没少温暖他。

说什么开心的笑容，她吃过的苦不少，想死的念头更不少，之所以那么笑还不是因为人们都说爱笑的人运气好，要不然她才不会成天那样咧着嘴傻笑，不过这么看来，确实是爱笑的人运气好。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陆行云现如今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能一如既往地待她，应该还是有些爱她的，这么多年，陆行云为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做了那么多的事，她当然也付出了不少感情，只不过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我爱你”罢了。

“我爱你。”

陈眠歪头，那双眼睛映着天上星光，面颊难得绯红，语气也极其温柔，就像是天上玄音缓缓入耳，让人觉得不真切。

这句话说出口不难，却也不容易。

陆行云闻言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眠，这么多年，他或许就在等这一句，现在真的等到了，他却觉得无所谓了。

“我也爱你。”

月光下，大海边，晚风中，他们深情相拥，感受对方独有的体温，享受此刻似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