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
简雨晴去掉了肉皮,再把五花肉切成薄片,再切丝成丁,最后稍稍斩上几?下。
这是所谓的细切粗斩——这里斩不是为了让五花肉变成肉泥,而是为了让肉彼此黏连,不用搅打?上劲也能糅合在一起,保留肉本身的口感。
丰姐儿张开嘴,咬上一口。
这回她?不必担心苦瓜会突然冒出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牙齿碰上肉丸的瞬间,能感受到肉丸的弹性,满满的肉香和酱香顺势而入,肆无忌惮地涌入口中。
丰姐儿用后槽牙慢慢咀嚼肉粒,肥美的豕肉香味浓郁,吃不出一点腥膻味。
肉粒间的空隙吸收了满满的汤汁,每一口下去都是让人想要惊呼的美味。
“唔,好香!”
丰姐儿越嚼越上瘾,完全把先前的苦瓜抛到脑后。她?吃了大半个肉丸才想起自?己要就着米饭用,赶紧把肉丸连带着汤汁放在米饭上。
汤汁瞬间把米饭染成焦褐色。
颗粒饱满,粒粒分明的米饭多了一层琥珀色的外皮,黏黏糊糊挤在一团很是亲热。
丰姐儿来上一大口的米饭。
陪着香醇浓厚的酱汁,肥瘦相间的豕肉,层层叠叠的香味如浪潮般扑面而来,直把丰姐儿的味蕾撞得人仰马翻,任由潮水把它带去不知名的远方。
香味好浓,好重,好醇厚。
丰姐儿顾不上思考,只觉得满嘴留香,扒着米饭吃得香甜。
不知什么时候起,灶房渐渐安静。
除去灶台上的锅炉里热气还在不断掀起锅盖一角,发出噗噗的声响以外,剩下的唯有?丰姐儿扒饭的声音。
春姐儿几?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肚子难耐地发出咕噜声,抗议提醒着主人。
简雨晴瞧着诸人反应,索性吩咐大家先暂停动作:“先把饭用了,再继续做事吧。”
最后一道的肉还在炖呢。
简雨晴算了算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丰姐儿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她?好奇地往灶台上看了两?眼,询问道:“里面做的是什么?”
“菘菜豕肉炖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