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正摇摇头,在他陡然放松的神情中轻声道:“关场的。”
“给你十息联系其他人,不然你就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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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空咽了几口气,拿出传音符,“管事,有人,有人闹事,胭脂房。”
听着传音符里的“等我”两字,蒋书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将另一人烧成了灰烬,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
看着飘落的白灰,侍从惊恐地看向脚底的白灰。
“谁!谁敢在太平赌坊闹事!”一个富贵青年迈着大步推开门走了进来,“哪个敢在这闹事!”
看见主事的人来了,侍从颤抖着来到富贵青年身后,“管......管事,都死了......都死了。”
“?谁死了?”
“都死了。”
“你他妈跟我玩哑谜呢!”富贵青年一脚将他踹翻,随后一步一步来到蒋书正面前:“就是你闹事吗?!”
看着他脸上的肉褶子,蒋书正不答反问:“你白天时是不是找刘腿儿要债了?”
富贵青年一怔,“怎么,你是替他找场子的?”
摇摇头,蒋书正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将他高高提起,“他牵扯了一位大人物。”
精神力瞬间涌入富贵青年的脑海,两息后,蒋书正得到了答案。
随手将几个来人焚化,他转身消失,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声音,“大理寺办案。”
......
戎都岭,山腰处的楼阁中,旗彪正不耐烦地等在门外,这时传音符又亮了起来,一边祈祷着是好消息,他一边向里注入灵力,“彪爷!太平赌坊被拆了,大理寺做的!”
“老子知道了。”回复完,旗彪眼中的不耐之色更盛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理寺先是以办案为由全城戒严,而后又派人对东西南北四城逐门逐户排查,北城尤为严重。
查就查吧,他也不说啥了,谁他妈知道有嫌疑犯刚好在自己的地盘上啊。接到大理寺传来的协查令后,他立刻赶来戎都岭,想看看太守府什么态度,没想到又吃了个闭门羹。
“蔡大人集议还没结束吗?”
“旗团长,请耐心等候,蔡大人在见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
“嗯嗯嗯。”
旗彪烦躁地应声道,这么大的动静,韩仕福却没出来放一个屁,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这帮大人物在玩什么。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很煎熬。
终于,隔间里响起一个声音,“进来吧。”
旗彪整了整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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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丁少卿的一瞬间,旗彪愣了一下,而后分别向两人行礼道:“蔡大人。”
“丁公子。”
“嗯。”
丁少卿扫了他一眼,起身离开,末了,回头道:“蔡大人还是走对的好。”
“不劳丁公子费心。”蔡仲不冷不热地回道。
这是谈崩了?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旗彪将城中发生的事尽数告诉蔡仲。
蔡仲示意他坐下,而后道:“墨主知道吗?”
“属下知道。”
“他认的干弟弟失踪了,蒋书正就是在忙这事。”
。
旗彪原本以为拍卖会上这位墨园之主已经表现得够牛逼了,没想到那还不是极限。
“不仅是大理寺,还有太史监、天下商会、九阴寨……”
“最重要的是一直盘坐在国子监上空的那个道袍青年,你知道他什么实力?”
摇摇头,旗彪示意自己不知。
“他在戎都岭外跟司空大人过了几招安然退走,阵道修为为八品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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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眼中的惊骇,蔡仲怅然道:“这位墨主是在示威。”
旗彪同样在这位长官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奈,“偏偏我们拿他还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