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们就地寻找掩护,我们正在路上了!"黄锦辉犹豫了十几秒,最终下令全体部队向 0012区域机动。对面的"大家伙"是什么呢?三号?四号?还是猎豹?虎式?成航副高车辆本来就少,他思虑再三,最终没有选择抛弃"神树"或者分兵支援,而是选择了全体增援。当75毫米炮的声音终于出现在耳边而不是耳麦里时,黄锦辉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是东普鲁士的一贯风格。如果这是一次骚扰佯攻,到现在也该歇台了,程瑞骁不会随便分兵攻击成航副高主力,那无异于葫芦娃救爷爷。但对方已经出招了,自己只好见招拆招,来做应对了。"神树小队,你们还在吗?金杖小队保持静默待机,铜立人小队组织机动反击,我和永陵1立刻机动,伺机包抄敌方则翼。”
属于“铜立人”的四辆 M24 霞飞坦克风驰电掣般地抵达了指定地点,它们犹如脱缰的野马,在茂密的大树之间疾驰穿梭。这些坦克宛如灵动的猎豹,巧妙地利用地形,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与此同时,成航副高的两辆克伦威尔 VII 巡洋坦克也开始了它们的行动。这两辆坦克犹如钢铁巨兽,气势磅礴地开始转弯,履带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它们以惊人的速度高速穿插向左侧,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势如破竹。
"我被打中了!啊!完了!"
"后退,找掩护,组织反击!"
"我看到他炮口火光了,开火!开火!"
"我们打中了!目标还在动!没打穿!"
"四号!那是四号!"
永陵1号车长张小豪被炮弹跳弹的巨响、发动机的轰鸣和频道里杂乱的呼叫震得耳朵疼。但他依然淡定地指挥战车展开机动,躲避敌人的炮火,并找机会还击。克伦威尔坦克的 75毫米 QF 速射炮虽然在面对德系一些中型坦克和大多数重型坦克时无能为力,但对轻甲战车具有绝对的毁坏力。他的炮手许城不负众望,刚刚拿下了1辆三号坦克的人头,但那边厢的"铜立人"也已经损失了两辆M3A3,而"神树"也损失了最后一辆 M5A1,宣告全灭。M24 被击毁一辆,但黄锦辉指挥的 M24 从侧面敲掉了一辆四号,在这次战斗中,成航副高最惨重的损失是失去了一辆克伦威尔VII,它被四号的长管75炮击毁了。就在刚刚,要不是厚达101毫米的正面垂直装甲,他自己的克伦威尔也要被一枚75毫米炮弹送走了。
“报告老大,我们又击毁了至少四辆敌方的快车。”听着耳机里的汇报,程瑞骁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其计划当中。不过这个战场老狐狸可不会就此自满,他深知让人觉得自己在天堂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掉到地狱这个道理。看了看地图,他决定采取一个冒险策略。
"这.…这是什么??"一辆 M24 的炮手通过瞄准镜发现了东普鲁士三号坦克炮塔上的个性涂鸦,而另外一辆四号车体上也有类似的涂鸦。
“那是东普鲁士的主官车队!”
黄锦辉差点没听懂这句话,但他大受震撼。为什么程瑞骁要把指挥单位当做突击队来用?还要在比赛初期直插他的主力部队?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成航副高总是以机动化战术见长,人送外号山里灵活的狗。正常情况下,即使是对面的重型力量倾巢出动,也很难将他们快速消灭,甚至还有被遛狗的风险。但如果被什么东西死死钉住呢?情况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对东普鲁士来说,为了这个赌上主官车队也并不是一个不能接受的选项,毕竟主官车队里又没有旗车。
经过长时间作战,引擎已经散发了大量的热,加上车组乘员因紧张而大喘气,车内温度接近四十度,但是黄锦辉却打了个寒战。人送外号"程扒皮"的程瑞骁果然名副其实,现在他完全被对方摆了一道。
"铜立人呼叫祭司!铜立人呼叫祭司!我们遭到敌自行反坦克炮远距精准打击,我们﹣一辆M24 被击毁前绝望的呼叫把他从气愤和挫败中重新拉回了现实,既然意识到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自己也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吧?
"铜立人小队和永陵1立刻回撤,金杖2提速加入主力部队,寻找伏击位置,不准交战!"他现在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拢自己剩余不多的家底,简单盘点,然后从长计议,起码选择一个可以不让对面舒舒服服地赢下比赛的方案。
五分钟后。赛场中一座小山背后的洼地里。"报告队指,铜立人1报到,还能继续战斗。"
"报告队指,永陵2报到,可以继续作战。"
"报告队指,金杖2完了!"
"金杖1,可投入战斗。"
一辆完好的M36歼击车,一辆克伦威尔,两辆完好的霞飞,现在是成航副高仅剩的力量。但东普鲁士这边,主官车队虽然受到相当损失,但这个损失对他们总体力量而言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我们定个调,积极打赢是不可能的了,但我们绝不能让东普鲁士舒舒服服地获胜。目前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主官车队还有相当力量,他们的主力现在也在慢慢往前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的计划是金杖1继续保持静默,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要死死咬住主官车队,跟他们拼刺刀,哪怕用外边儿的点五零射他们也行。我们的M36看情况打,能打着谁打谁。谁还有问题吗?"
"黄队,我有一计,也许能帮我们翻盘。"张小豪打破了沉默。
"你说。"军事民主是成航副高的重要传统之一,更何况对于成航副高小诸葛张小豪的意见,黄锦辉还是很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