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露出修长的后脖颈,一颗颗红疹子明显。
可能是那种药让他过敏了。
张玉收回手捂着脑门。
她就是再禽兽,也不能对个病人下手吧?
“回家!我可再也不来找罪受了。”
张玉气鼓鼓的跳下床,趿拉着鞋子就跑了。
……
“我是不是又病的严重了?为什么总是闻到女人的味道?”
翌日清晨薛庭筠醒来,捂着额头自我怀疑。
清瘦白皙的手指自然下落,却是擦到嘴角早就干枯的小块血迹。
他习以为常的举起右手,想将上面的痕迹擦干净,免得爹爹看到会心疼记挂。
“伤口呢?”
他不敢置信的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两只手。
白净平整,根本没有习惯性伤口。
他捡起那一小块血痂,凑近轻轻嗅了嗅,彻底懵了。
“真的是女人的味道。”
“难道我不是做梦,真的有神女下凡来……与我私会?”
沉吟许久,薛庭筠双手捂住通红的脸,又羞又喜。
……
张玉回家睡了一觉,起床觉得伤口碍眼,就用异能给恢复了。
上午薛庭筠果然又来找她。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客气了不少。
“张大人,你再去现场看看吧。或许……能找出别的线索来。”
张玉看了一眼找关系碰壁的小美男,轻笑:
“小忌酒是不是忘记了?下官虽然官位低微,那也是有正经工作的。天天不上值去做私事?”
“我怕有人会来检举,我在其位不谋其政啊!你若真想再查,今天下值来找我吧!”
薛庭筠呼吸一滞,到底有求于人,转身离去又如约而至。
“小忌酒倒是守时!”
张玉看着马车里的薛庭筠,抱臂挑眉轻哼。
就不信训不服你!
薛庭筠垂眸看她一眼,努力压制厌恶和烦躁,将车帘落下便不理她了。
想上他的马车?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连靠近她都不愿意。
张玉咬了咬下唇,哼笑一声上自己的马车。
白天不理她是吧?
没关系!
咱俩晚上见。
重回案发现场,张玉倒是没说什么进展,反倒是岳老师的夫侍们,抱着薛庭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的话无非就是,岳老师是冤枉的,她支撑起这个家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外加,自己的岳母是有多败家。
如今正夫死了,女儿进监狱要被砍头了。
她却仍旧在外面赌博,已经在打算卖这些只会吃不会赚钱的女婿了。
薛庭筠心软跟着红了眼睛,临走的时候,还给他们留了银子,先支撑一下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你就一点善心都没有吗?”
薛庭筠见她始终不开口,出门的时候敛起眉头质问。
岳家都已经这样惨了,她还不出手帮忙?
“没有。”
张玉抱臂摇头,回答的格外认真:
“明知是个无底洞,还往这里面添钱。你钱多花不完,我还每天事多,不愿意被人缠着讨钱呢!”
“你……心狠寡义,小人之心。”
薛庭筠被她气得拂袖而去,背影都能看出在冒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