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确实更大的问题!
他们倒还好,若是碰上了别有用心之人发现了阿土的异样想要加以利用的话,而阿土现在这么容易轻信他人,麻烦事一定会不少的。
要想办法让他多些常识,知道谁能信任谁不能信任才好。
凌暮轻握着土鬼的手缓缓闭上眼睛,手腕上的幻血玉中牵出一道细细的红色幻能钻进他的手背脉络之中。
他依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静静乖乖地把手放在凌暮的手中,入神地看着那一道红色的幻能。
片刻后,凌暮睁开了眼睛看向他,眼中浮现出几分轻松的笑意。
“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再多喝几次玉莲汤就完全好了,阿土啊,欢迎回来。”
土鬼依旧懵懂地看着凌暮,睫毛轻颤。
离山看着他呆愣的模样眉头微皱,“师父,他怎么不说话啊?不会哑巴了吧?”
凌暮摇头,“怎么可能,他是神魂除了问题,身体好着呢,没半点问题。
抬手轻轻揉了下土鬼的脑袋,“他不开口,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和方出世没有两样,想让他正常一点,难咯。”
离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话说他真的再也想不起来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吗?看阿水他们那模样,此事好像-有些难以接受?”
“阿土的记忆是被炼化清除了,若是意外被尘封了那还有记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了还怎么记起来?
“他们五鬼同生,千年生死至亲,他们的曾经应该是五彩斑斓的,说消失就消失了,那对于土鬼来说,他们的那些曾经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阿水他们自然是会难过的。”
凌暮一边将土鬼身上那块破布取下来的,一边轻叹了一口气。
“但不过要我说,忘了还挺好的,鬼族灭亡的痛苦他们已经沉浸了这么久,忘了说不定还能过得自在些。”
离山着手收拾着房间,一边冷静的说道:“可是师父啊,忘记的人便忘记了,可还记得的人却不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便是阿土他,依旧跟着我们,便意味着依旧要为曾经的痛苦而活下去。
“痛苦的人,从来都是那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却没办法放弃,好像没有任何的目标却在苦苦支撑的人,比如阿水,比如师父你。”
听见离山的这句话,凌暮眼眸瞬间呆住,房中的空气陷入了沉默之中。
连乖乖坐着吃饼的小楚卿都停止了咀嚼的小嘴巴。
片刻后,凌暮才微哑着声音开口道:“我?阿离你说什么呢?我何曾痛苦?”
语气带了几分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的意味,但是心口堵得厉害,连她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
离山看向凌暮,眸子中是满眼心疼。
“师父,你背负的东西似乎太多了,可是连你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背负这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