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疑问，但是凌暮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见自己的想法在她的面前真的无所遁形，金鬼嘴巴呐呐，却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辩解的话来。

凌暮轻蔑的笑了笑，“看来我还是很了解你们几个的，不管怎样都不会乖乖听话，想方设法的要将你们五兄弟所要付出的代价减到最小。

“之前五鬼塔中的阿水是这样，现在的你也是这样，哈哈哈，不得不说，真是让人感动呢。”

一旁的水鬼抿了抿唇，心情十分沉重，已经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他其实也隐约觉得不对劲，阿金不是一个这么冲动的性格，这么爽快地将自己的鬼丹交出去并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被凌暮这么一说他也立马便明白了金鬼的打算。

耗费自己的半颗鬼丹来骗取凌暮的信任和同情，等她救了他们，帮助他们疗好了伤，他们的目的便也就达到了。

那时候，趁着他们三个还未认主，便能轻易翻脸，脱身离开。

以一换三，和自己那时候的以一换四的确是很像。

但是...看着床上的凌暮，水鬼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可惜，这些小心思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她当初看出来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是为了好玩才没有揭穿，顺着自己的话走了下去。

但是这一次，她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就意味着不会再给他们任何一点儿的机会了。

凌暮的眼神骤冷，“没有我，你们在这人间根本没有半分活路，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阿金，你也是个小聪明鬼，不用我提醒你们现在的处境吧？

“他们三个若真是离开了我，你说，天道会让他们活多长时间呢？

“为了保全几颗鬼丹而失去三个好兄弟，可得不偿失啊。”

他的话成功地让金鬼打了一个寒战，低着眼睛极其努力慌乱的思索着。

忽然，肩上被水鬼轻拍了下，他还被吓得身子一弹。

反应是水鬼以后，金鬼便再也控制不住，颇为无助的开口。

“阿水，我......”

一句话还未说出来，便被水鬼清冷的嗓音给打断了。

“就听她的吧。”

金鬼愣愣地看着他，似是没想到这句话会从水鬼的口中说出来一般。

水鬼轻声的叹息着，无奈的接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堂堂五鬼全部都要成为一个人族的附从鬼，但是阿金，时代已经不同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五鬼早已经不复当年辉煌，你方才也说了不是吗，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是不能的。”

金鬼重重地闭了闭眼睛，哑着嗓音道：“可是若当真按照她的话，我们全都成了附从鬼，又谈何寻找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