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但是好像疯了好一会了。

“疼……疼死我了……”长离虚弱的说出口，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汹涌的泪水遮天蔽日，好像要把委屈都流尽。

顾右贤抱紧了些，一直憋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低声啜泣，靠在她的头上闷声说道：“……我知道。”

“我们好久没有靠着说过话了。”

“让我陪着你，好吗？”

“他们都出来了吗？”

“嗯…都好。”

“你呢？累了吗？”

“……”

顾右贤没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靠着，她也没了力气，姿势很舒服，身上也没有那么冰凉了，她便不知不觉睡着了，源源不断的灵气流进她的身体，胸口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这天夜里她醒了，从漫长的梦境中逐渐回过神来，翻了个身，却不小心惊动了身边的人，顾右贤眉目间浅浅皱起，沾惹上了些许担忧之色，口吻小心温和道：“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长离轻轻摇头，凑近了他，用额头轻轻的蹭着他的额头，两人闭着眼，感受着夜里的这份亲昵。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爱你，记得提醒我，凑到我的耳边告诉我，让我视线常常看着你，我喜欢的是阿猫，我喜欢的是你。”长离喃喃道。

顾右贤听了一笑，随后恳求道：“别再清除我的记忆，也别再忘记我。”

“好。”

情人般的呢喃，总带着点耳鬓厮磨的亲昵，还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大概是从小阿猫捧着她的脸说“你都没正眼看过我，还没等我长大，怎么就说人间的男子生的俊。”，大概是从小阿猫亲近她时身上带着的若有若无的梅花香味，大概是从人间带来的烟火气味开始，吸引她一步步走近他。

顾右贤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长离抓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边，歪头咬了上去，说道：“你上次咬的我很疼。”

顾右贤笑了，轻声应了一声：“嗯。”

她终于能起身了，趁着顾右贤出去弄餐的时候，长离伸了懒腰出了宅子，呼吸新鲜空气。

“怎么出来了？”顾右贤端着吃食走近，身影一如既往的修长挺拔，仿佛又变成了清风山上那个意气风发让她心动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