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你快回树屋吧,今晚我去何姐家。”
谢询:“......”他唇角微微一启,正要问她去隔壁做什么,乔西接过蓑帽就往院门口走去。
他愣了一下,抬脚便跟了上去。
“谢大哥,你快回屋睡吧,我今晚不睡树屋了。”
谢询低声道:“路滑、天黑,我送你过去。”
乔西随他,两人走到何氏家院子门口,看见有道小身影站在屋子门口,手里举着一盏油灯。
“婶子来了?”听声音是二丫。
乔西回看着谢询,“你快回去吧。”
谢询非要看着她安全进了何氏的屋子才转身回了自己家。
他埋头往后院走,脑子里正琢磨乔西为何突然要去何氏家。
“嘿嘿,小子今晚独守空房了吧!”屋里传来一道嘲笑声。
谢询瞅了眼紧闭的门板,脸色黑沉得厉害。
“瞧你那顽固不化的小样,日个女人也离你远远的。”
谢询:“......”真后悔,就不该给这死老头喝这么多酒。
“老子是在提醒你,瞧你这怂样,真是根木头没啥两样。”
谢询抓起一团雪扔向房门,“就你话多,睡你的觉去!”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谢询没再理他,独自回了树屋,躺在地上的草上,心想着她定是为了与何氏商量嫁衣,这才去了隔壁,明晚她就会回木屋睡了。
~
可是,一连三个晚上乔西吃完饭就往何氏家里去,隔天一早才回来。
今天是第四天早上,也就是除夕日,他比往日还要早起。
乔西昨晚与何氏聊天才知道今天早上是要早起杀鸡祭祖的,所以她也比往日起得早。
年前抓的十只小鸡娃在几个姑娘的饲养下也有四五斤重了。
乔西昨天分了两只给何氏母女五人过节,公鸡母鸡各留了两只,剩下的可准备留着慢慢杀。
“谢大哥早。”乔西打着哈欠走进灶房,没想到谢询已经把水都烧好了。
谢询回头看去,正好看见逆光下的她像身上渡了一层白金,好看得紧。
“水烧好了?那我去抓鸡。”乔西没注意他的视线,在灶房转了个圈,晃着身子正要去后院鸡舍抓鸡。
谢询把她叫住:“先洗潄吧,我去。”
乔西‘哦’声,舀水洗潄。
两人忙活半晌就把鸡处理好了,乔西帮着把鸡放篮子里,盖上,再备些纸钱和一壶酒。
“走吧。”她很自然地拎起鸡。
谢询顿住脚,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乔西见他还站着不动,抬头看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