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把谢家长房一脚踢出谢家去!
不过是占了个长字,就这么高高在上,轻视她们!
太讨人厌了!
“好了。”
二太太也拿不准谢文正是怎么想的,她也不好在三太太面前说些什么:
“这事咱们明日见了谢六再说。”
三太太一脸不高兴,却又无可奈。
在二太太这里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闲话,便离开了。
三太太一离开,在屋里的四姑娘才敢开口:
“母亲。”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若是六妹妹真的管家了,那我的嫁妆,”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二太太就明白了:
“母亲也不知道。”
她对长房的二姑娘了解的多,但这位不怎么出现的六姑娘,还真是不太知道。
“母亲是希望,你的嫁妆能多一层的。”
嫁妆的多少,是她在婆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卢氏还在时,故意压着四姑娘的嫁妆,借机给二姑娘的嫁妆多了一层又一层。
她每次和卢氏争论,卢氏都会用,“二姑娘为长,出嫁的时间早就定下来了。四姑娘是妹妹,日子还早,到时候慢慢准备就可以了。”
可明明,二姑娘和四姑娘的婚期前后相差不过一个月。
怎么她的女儿就要慢慢准备呢。
“母亲。”
四姑娘紧紧地握着二太太的手,炽热的目光中,满是笑意,好似盛满了满天星辰:
“六妹妹肯定不会让我被人欺负的。”
“为什么?”
二太太的眼中满是好奇:
“就凭你和她说过了几句话,她就会处处向着你?”
“母亲,你相信我,六妹妹绝对是个好人!”
“是是是,是个好人。”
二太太回答的很敷衍。
但心中又在琢磨着,要怎么和六姑娘拉近关系。
翌日一早。
六姑娘刚坐下吃早膳,青禾就一脸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姑娘,太太病了。”
六姑娘神色自若地夹了口菜:
“什么病,请郎中了吗?”
青禾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太太昨晚在地上躺了一夜,今天早上是去送饭的小丫头发现的。”
“太太不放府上的郎中看,奴婢只让人去请了刘郎中。”
“刘郎中说,太太只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奴婢看她的脸色很差,说话的时候还流口水。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好像没有刘郎中说的那么轻。”
六姑娘放下手里的筷子,“你去把刘郎中请到锦绣阁,我们问问她。”
“是。”青禾应了一声,吩咐着赤玉去请刘郎中。
锦绣阁。
“刘郎中。”
六姑娘一脸和煦地看着惴惴不安,一个劲儿擦汗的刘郎中:
“母亲如何了?”
刘郎中把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说给她听:
“是急火攻心,吃几服药,静心养几天就没事儿了。”
六姑娘不紧不慢地看了两眼她开的药方:
“这上面,有很多是治疗中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