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差不多了,就该出来刷存在感了。
可惜啊。
现在风头正盛的,是九姑娘。
“二姐姐。”
六姑娘敛起眸底的冷色,钱笑盈盈地朝着二姑娘行礼:
“近日可好?”
转头又吩咐着青禾:
“将前日郡主送来的那罐君山银针拿过来,给二姐姐泡一壶茶送过来。”
“是,”青禾应了一声。
“就那么回事吧,”二姑娘眼中露出些许的嫉妒,阴阳怪气。“还么想到,有朝一日能喝上郡主送来的茶了。”
六姑娘眸色轻闪,浅笑不语。
二姑娘抿了口茶。
茶味醇厚,茶香四溢,是难得的好茶:
“听说,九妹妹攀上了九王爷呢。”
二姑娘很生气。
这一个两个的下贱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竟然一个嫁的比一个好!
全都压过了她!
六姑娘点头,“是。”
九姑娘和九王爷的事情前脚当定下,后脚就传的满府都是。
六姑娘相信,这绝对是三姨娘的手笔。
“你怎么这么笨!”
二姑娘恨铁不成钢。
谢九踩着她,成了王爷的平妻。
偏生她和没事儿人一样,还能四平八稳地坐在这儿喝茶。
是不是傻!
“那也是九妹妹的造化,和我无关。”六姑娘一脸无辜地看着二姑娘。
气的二姑娘觉得自己已经结痂的脸,又有点疼了:
“总之,谢九这件事做的不对。”
“你肯定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对吧。”
“谢六,我帮你忙,如何啊?”
谢六平静的看着被陈太医治好了脸的二姑娘,眸底渐生了许多的凉意:
“二姐姐,我,我不行啊!”
她眼中的冷意,被惧怕取代。
“你别怕,除了什么事情,我替你但着。”二姑娘继续哄骗。
六姑娘此时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眼睛通红,身体发抖:“二姐姐,我,我还是怕。要不然,你与九妹妹好好说说,让她也带着你出去玩儿。”
二姑娘看着她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儿,顿时渐渐失去了耐心,骂了句:“废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六姑娘还坐在原处,不紧不慢地喝茶。
脸上的怯弱和畏缩,在二姑娘离去的那一刻,就变得十分平淡。
细细看去,六姑娘的眼底,不知何时,竟然染上了几分喜色。
“姑娘。”
送了二姑娘出去的青禾,从外面进来,宫颈单站在了六姑娘的身后:
“人已经走了。”
六姑娘放下手中的茶杯,“把她用过的东西,全都烧了。烧不了的,全都扔了。”
她嫌她脏。
“是。”
青禾摆了摆手。
房间里面伺候的小丫头,忙把二姑娘用过的茶杯、坐着的椅子,以及二姑娘无意间掉落的帕子,全都被拿走了。
小丫头又拿了醋,在房间里熏了好一会儿。
确定房间里没什么味道了,青禾才又重新点了熏香。
六姑娘重新坐在了窗下,手上拿着绣了一半儿的帕子,“二姐姐去九妹妹那里了?”
青禾给六姑娘分了先,“是。奴婢方才去外面转了一圈儿,有丫头亲眼看见的。”
六姑娘的眼底闪过了淡淡地笑意。
这是什么?
这是觉得她不给她当枪了,想要自己亲自上阵了吗?
只不过,二姐姐想法很好,但谢九和三姨娘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让她随意摆弄。
“这府上,日后可热闹了。”
六姑娘眉眼含笑,慢慢悠悠地扎下了一针。
“那您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地收拾收拾九姑娘。”
青禾想着,九姑娘利用六姑娘犯下了这等让人没脸的事情。
姑娘心里也是有气的。
趁着二姑娘和九姑娘斗法,六姑娘悄默声的使点绊子,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也算使得的!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看戏就行了。”
老太太之前打算用九姑娘顶替二姑娘嫁去荥阳郑氏,二姐姐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现在,老太太又纵着九姑娘要这样龌龊的手段,成了九王爷的平妻。
她可不相信,那位一向自持身高的谢府二姑娘能忍气吞声,吃下这么一个大亏。
翌日。
二月二十五。
福安堂。
六姑娘的脚,一迈进了福安堂的门,就察觉到了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
六姑娘低头,掩去了眼底的凉意,“祖母安好,”又逐一给坐在两边的长辈行了礼,乖顺地站在了门口。
“老太太,您可不能这么偏心。”
“谢九闹了这么大丢人的事情,您轻轻的一句年少,就揭过了。”
“若是如此,那府上的四姑娘、七姑娘和八姑娘,有样学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