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何出此言?难道是陛下的龙体欠安?上次我面见陛下他虽然有些疲态,但是看上去并无大碍。”
高安沉声说道:
“自从父皇病重,无法上朝,每天我都会前去福安殿,关心父皇的身体康复的情况。”
“可接连三日,父皇都是闭门不见,头一两天我想父皇疲惫,需要静养,不愿意待客也是有的,但是第三日我依然见不到父皇,便有些着急了。”
如月见高安这样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好!陛下有难!”
高安一惊:“如月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父皇被人软禁了起来?”
关如月点点头,表示赞同。
高安拍案而起,气势汹汹:“今日,不管谁人阻拦,皆是无用,无论如何我要见到父皇。”
说得恨不得立刻冲向福安殿。
关如月摆手:
“湘荣,不可,我们不知道福安殿的情况,若是贸然行事,说不定还落一个大不敬之罪,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高安着急得跺脚:
“如月姐姐,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是晚一天,父皇就危险一天,我不敢拿父王的性命开玩笑,哪怕得了父皇的训斥,也在所不惜。”
关如月见高安如此急躁,轻声劝慰:“湘荣,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别急,今日我便不出宫了,留宿在金阳殿,等到天黑,待我去福安殿探过再说。”
关如月思量了一会又嘱咐道:
“湘荣,如今皇宫必然在他人监视之下,我一会夜探福安殿,若有人问起,一定要说我彻夜与你在一起。”
高安认真的点点头:“如月姐姐,万事小心,剩下的交给我。”
深夜福安殿外,宫殿内的禁军如往常一样在宫殿内巡逻。手持长枪,步伐整齐,眼神警觉,严密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他们并没有发现一个黑影正悄悄地穿梭在宫殿的走廊之间。关如月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黑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步伐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是一个幽灵在宫殿中游荡。
关如月轻身一跃,来到福安殿的屋顶,她找寻到内室的上方,轻轻的揭开几片瓦砾,屏住呼吸,向下看去。
屋内皇帝安静的躺在榻上,似乎是睡着了,这时刘公公带着一个宫女进入内室,宫女手中的托盘里端放着一碗汤药。
两人缓步走到皇帝榻前,宫女将汤药放到一边的小桌上,动作粗鲁的将皇帝扶起。
刘公公见状连忙上前,有些讨好的说道:“放着奴才来,奴才来。”赶紧将皇帝扶起,在背后垫上高枕,方便喂药。
关如月不由得蹙眉,这个宫女好大的派头,刘公公乃皇帝贴身之人,哪怕朝中重臣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个宫女是什么来头,刘公公竟对她点头哈腰。
关如月还在思量,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她更为震惊,只见宫女端起药碗就往皇帝嘴里灌,应该是汤药太烫,皇帝并不想喝,转过头去,眼神呆滞,嘴里含糊不清说着:“烫,烫。”
皇帝摇头晃脑,将汤药洒在宫女手上,宫女恼怒,把药碗重重的放在一边的木凳上,一个巴掌呼在皇帝脸上: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药你不喝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