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月没想到晋王会注意到这个细节,轻声说道:
“是我做的,是我将汤药调换,又在汤药已经送到贵妃手边,才出声提醒,谋害龙胎可是重罪,陛下自会严查。”
晋王抬眼看了一眼关如月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将太子扳倒,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韩充容竟能让太子下马。
“如月,你真是兵行险招,若是汤药里没有红花,或者汤药真的被贵妃喝下,不管是哪种情况,你都实在难以脱身。”
关如月浅笑,语气不紧不慢:“富贵险中求。”
晋王从关如月的眼中看出几分不安,明白她是愧对韩充容腹中的孩儿,出声安慰:
“逝者已矣,多思无益,不管怎么样,现在太子还是储君,我们还不能把掉以轻心。”
关如月轻轻点头,同意晋王的说法:“这下就要靠枕边风的力量了。”
过了几日,关如月便收到了沈曼吟递来的帖子,梳洗打扮一番,便早早的进了宫,来到瑶池殿求见,双喜连忙迎了出来:
“郡主,妆安,贵妃娘娘身子不爽,起不来身,还请郡主随我进内室。”
关如月点点头,看着有模有样的双喜,心中暗想,双喜进宫也不过数月,已经与前大不相同,但对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的谦卑有礼。
沈曼吟见关如月前来赶紧坐直了身体,关如月行礼后上前,双喜将方凳在榻边摆好,便乖巧退下,将房间留给二人。
关如月见沈曼吟脸色惨白,不由得面露担忧:
“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如此不好?可是汤山之行太过劳累?”
沈曼吟摇摇头:“汤山之行劳累,只是缘由其一,重要的由于韩充容那事,受到了冲撞,导致怀象不稳。”
关如月听闻,语气焦急:
“贵妃,既然知道原因,可有请太医前来看过,或者贵妃为自己抓几副汤药?”
沈曼吟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人们总说,医者不能自医,是有一定道理的,病症的缘由我都懂,可是喝了不少的药,依然不见效果。”
关如月见沈曼吟这样说,又提议:
“贵妃你长期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不如请闻太医前来把脉,现在你也不是一个人,要格外小心才是。”
沈曼吟轻叹一声:
“如月,你说的道理,我岂能不知,可是上次韩充容一事给我的冲击实在太大。她一个无心之举差点将我腹中的孩儿送走,要是我怀有身孕的事情后宫都知晓,这瑶池宫才真的成为众矢之的。”
说到这里沈曼吟不安的用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关如月正欲开口,只听见门外似乎有脚步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人通传,便竖起耳朵用心判断。
听着脚步必是男子,这个时间能正大光明靠近沈曼吟内室的除了皇帝,哪里还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