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贴钱赔本赚吆喝啊。”
“开个玩笑嘛,你还真是较真了啊!”甄中伟见对方较真了,连忙说道:“行,一个试点城市来十个医护人员,食宿接送由市里安排,往返交通与吃住费用自理,培训费具体收多少,由市人
民医院确定。这样总可以了吧。”
“您是领导,您说了算。那钱又落不到我的口袋里。”禹若冰趁机上竿子把话挑明:“甄司长,我可得把有些话说在前面,药物分配全由您安排,我们绝对服从您的决定。可是,商品交易自古以来就是钱货两讫,不能赊欠,不找后账。各地来拿药,可
得带现钱来哟。”
“啊?你这有点儿过分了吧!”甄中伟有些恼怒了。他在国家机关中枢待久了,还真没有想到这些市场交易规则啥的。本以为反正是国家调配,将来统一由财政部与地方结算后,再支付给企业就是了。抱着君子不沾铜臭之气信念的他,习惯性地只管计划分配指标,可不想涉及钱财之事,所以自始至终没有问过这药物的价钱。然而,细细琢磨,人家说的也并非绝无道理,没有钱咋维持继续生产?于是,他捺下性子,冷冷地问道:“你们那一套药物打算要多少钱?”
“这个……由于药物刚研发出来,具体定价还得问我们集团的总经理兼总会计师。我这就喊她过来!”
说罢,他掏出手机立马拨通了秦苏怡的电话:“秦总,你先放下手里所有的事,马上到甄司长这里来,汇报关于抗疫药物的出厂价格问题。”
十分钟后,秦苏怡有点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甄中伟一众领导面前。她定了定神,坦然自若地说道:“我们进行过成本核算,认定每套抗疫药物的成本价格为两万一千元左右,对于国内疫情地区打算以成本价出让,因此申报国内定价就是两万一千元。国外销售考虑到运费、关税等诸多因素,暂时打算最高定价为两万
一千美元,根据对方对我国友好态度的差别分级下浮……”
说到这儿,她瞅了一下文副市长,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
国内价格是出让价,而不是销售价格。”
“嗯,有什么说道么?”甄司长众领导被吊起了胃口,齐声问道。
“差别大着哩。出让价是不含税的,我们服从国家调拨,不开增值税发票或其它发票。而销售价需要加上税负,就高多了!”
秦苏怡细细掰开来说道。
“哦,那税率很高吗?”这些司长和文副市长从来没有关注
过企业税负,只能请教面前这美女专家了。
“按照税法规定,医药产品的增值税为百分之十七,也就是说,如果开发票,仅此一项就必须加价三千五百七十元。”秦苏怡细细解说道:“此外,我们企业还要缴纳所得税,医药行业算是优惠了,所得税税率是百分之二十,折算下来就是又要加价四千九百一十四元,加起来最低销售价是两万九千四百八十四元,
差不多是三万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