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用特意去算,闻有行当上盟主后眼线遍布天下,只要发现一丁点不妥之处就会传信给自己。
这就是广交友的好处了。
荣亲王以为自己山高水远,无人发现,其实已经在不少江湖人的掌握之中。
元帝咬了咬牙,在宴席结束后,连夜召离王元若留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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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府。
荣亲王坐在密室里,仔仔细细擦着风姑的灵位。
她已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纯贵妃身边的暗卫只能尽力拾了些碎骨头和灰回来,连根手臂也拼不齐。
今天是风姑的生辰。
遥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西北。
他被先帝赐婚,一气之下逃到西北散心纵马,结果遇上那明媚的,如风一般的女子。
“风姑娘,你上辈子是神仙吧,怎么生得这么美?”
“别叫我姑娘,叫姑奶奶!”女子大骂,“我美不美与你何干,你是哪里来的泼皮,上来就调戏人?”
不过可惜,自己与她终究是有缘无份。
风姑不想嫁人,也放心不下周将军之女独自入宫做质子,便以奴婢的身份陪她一起入宫,就这么过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啊……深宫艰难,她还是死在自己前头。
“风姑,你放心,我不会放过杀害你的人。”
他将一杯酒倒在地上,再把牌位放好,关上密室的门。
元栖阳在门口等着他。
“姑母有事?”
元栖阳看了一眼那密室:“既然你我都有一样的仇人,为何不早日杀入京城?”
卫溢被斩首后,她与承渊侯大吵一架,互相都怪对方没本事保护好儿子。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要为儿子报仇,于是想到荣亲王。
她知道荣亲王和协亲王都是一样的心性,都想着要把皇帝拉下来自己坐那个位置,只不过协亲王太过急进,三两下就被元帝使计给灭了。
还好,荣亲王比他更沉稳些。
“不急,这些兵还没炼到火候,数量也不够多。”元谨道,“再磨两年,反正咱们那位陛下天天躲在宫里,如何会知道我在做什么?”
元栖阳冷哼:“最好是这样。”
荣亲王根本不把这老女人放在眼里:“姑母还是好生照顾好自己吧,兵家的事,你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
他吃完饭,沐浴上床。
府上近身伺候的人都是从以前封地带来的,有几个水土不服去世了,但还留下几个。
丫鬟们进来为他按摩,一双双销骨酥魂的手给他按得直哼哼,舒服极了。
“你有些眼生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元谨指着其中一名丫鬟道。
那姑娘声如清泉:“回王爷,奴婢是新来的,管家瞧奴婢长得还算讨喜,所以调过来在王爷身边伺候。”
“嗯,长得是漂亮,就是小家碧玉了些。”元谨挑起她的头,慢慢靠近,“既然是贴身,那今夜要不要过来陪陪本王……”
丫鬟红了脸:“奴婢……”
元谨握住她如玉般的手,细细摩挲着。
“这双手真好看,若是干活弄坏了,也实在可惜。”
王管家端茶进来,适时骂道:“王爷指明让你伺候,那是看得起你,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谢王爷赏识。”
“嗯,你继续吧,其他人退下。”
元谨看着这如画一般的人,越看越心猿意马。
“你过来,替本王宽衣。”
丫鬟上前,为他脱去外衣,又端来水给他净手洗脸。
元谨坐到床上:“把衣服脱了,坐到本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