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多希望自己有那么丧心病狂。

花浅站起身，跟着元逊离开。

来到养心殿门口，元逊犹豫了一下，在他身后低声说道：“娘娘，你很陛下服个软，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

花浅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已经发生过的事，怎么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推开养心殿的门，又转过身将门关上，将一切光线阻挡在外。

昏暗的殿中，一片死寂。

凤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只有他微微的呼吸声。

花浅来到床边坐下。

凤朔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看着少年似乎都有一些消瘦的面容，眼底逐渐化开炙热的光，变得贪婪。

他一定不知道，他离开的这几天里，他想他想得快疯了，也后悔得快疯了。

凤朔眼眶很快泛红，眼里满是痛苦，“我错了，浅浅，都是我的错……”

花浅冷笑了一声，他未必觉得自己错了，只不过现在是最坏的后果，让他觉得难以承受。

如果那天夜里自己没有去未央宫，没有发现呢？

他一定不会说这句，都是我的错。

他会把这个秘密，隐藏到死。

花浅冷漠阴郁地看着凤朔，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只问你一句话，同光死的那天，白天温寒涧去找过你，他让你把我放出宫，告诉你要娶我进王府，所以你怒了，才在那天晚上处死同光，对吗？”

凤朔愣了一下，紧紧抓住花浅的衣袖，“你是不是在宛嫔那听说的？你不要听她胡说……”

“你消息还真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