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几句,夏风朗看看时间,招呼着任千里他们到了僻静处,现场就把活儿分好了。“现在这案子明面里相关的人没有活口儿,钻了死胡同儿了。没旁的法子,只能返回原点查,把那俩人的身份倒腾明白了。现在咱们分头儿先查那三家醋坊,要是没有,就往远里查,酿酒作坊也算上,撒大网……”
“头儿,刚才我听二小姐说,准备埋在炕里那位是一琴师,那咱是不是得跟戏班子里踅摸了?”吴清闲跟一边问。
“先查埋尸人的身份,第一名死者到底是不是琴师,还不能确定,那只是我的猜测。即使是琴师,查访起来也不容易,不光是戏班子,茶楼、天桥地界儿还有唱野曲儿的都得查,那活儿可就多了去啦,咱们干不过来。把埋尸人的身份翻腾出来,另一个的也就离着不远儿了。对了,周边分驻所接到过失踪报案吗?”
“没有,长官,我都问过了……”穆祥赶紧答道。
“那成,咱们现在分头查三家醋坊,完事儿跟分驻所碰头儿。”夏风朗安排妥当,大伙儿就分头忙活去了。
可哥儿几个满怀信心地出去查访,回来的时候,却都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醋坊酒坊查了个遍,愣是没有符合条件的人。不光是这,兹要是顺路看见的戏园子,茶楼,连路边卖唱拉胡琴挣饭钱的都捎带脚儿问了,也没翻出来最近见不着影儿的熟人。
“这可坐了蜡了!”望着偏西的老阳儿,任千里直咧嘴,案子真真儿是走进死胡同了。
一伙人无功而返,夏风朗的眉头也攒成了一大疙瘩,坐那儿稳当了一会儿,他在心里默默把大水坑边上围观那些百姓的形容儿又回想了一遍。凶手作案以后,差不离儿都会回到现场查看情形,这是铁律。那伙子看热闹的人里边儿说不准就有正主儿。可思来想去的,却也没个头绪。正在这时候,穆祥又跑进来,说有个叫吴法医的打电话过来找警长。
赶紧跑到外屋接起电话,里边传出来吴婷珊的声音:“有时间回局里吗?”
“怎么茬儿,有发现?”
“算是有吧,还要再确认一下,等你回来细说。”吴婷珊语气里带着疲惫,说完就挂断了。夏风朗让任千里他们留在分驻所, 跟郑茂一溜烟儿又回了警察局,一路上就是开车都忙活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