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吴清闲说完,夏风朗就站起身瞪大了眼睛问:“喜翠儿姓杜吗?”
“对呀,就是姓杜……”
半晌间,夏风朗都没说话,心想着见喜儿的来历可算是闹明白了,可接下来总得有个说法呀!事情总得了结的,虽说破案他总能条理清晰的琢磨出来道道儿,可这种事儿他心里却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太爷头七那天,荀贵和住的房间本来是弟弟荀贵川的,喜翠儿和赵顺是想借着机会报复一下,可没想到找对了房间却弄错了人。那四姨太呢?喜翠儿怎么也吓唬她?”夏风朗重新坐下问。
“嗨,早前呀,这喜翠儿是上房丫头,后来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就让四姨太特意给要过去了,放身边看着。四姨太一直也不老实,跟荀贵川也勾勾搭搭撕落不清楚。您想啊,喜翠儿到了她身边还能痛快得了,荀贵川有时候半夜就往四姨太那屋里头钻,这边对喜翠儿跟没事人一样,这不是生生地折磨人嘛!放谁身上谁不得找机会闹他一锤子……”吴清闲说完喝了口水,望着夏风朗。
“这报复的想法是喜翠儿一直都揣着呐,忍到了老太爷归西。那……这报复的方法是赵顺儿想到的吧?纸人他就能做出来,现成的材料和手艺,这没错儿!还有冥纸铺子的人跟阴阳先生和尚道人什么的都有联络,所以知道高锰酸钾和酒精相遇会起火也就不新鲜了。他能做出‘纸人点睛’这事儿来,也符合心理特征,怎么解恨怎么来呗!”夏风朗摩挲着下巴颏叨咕着。
“对,纸人都是半夜赵顺带进去的,俩人搭手儿里应外合就把事情做了……就是这四姨太的死,这俩人可一点都不心虚,瞪着眼睛说跟他们没关系!”郑茂在一旁说。
“要是按现在的情况,我琢磨着,是有人盯上这俩人了,暗地里知道了他们报复的手法,所以也是借着机会把四姨太的命给要了……”
“这个四姨太您就认准了是被害的,一准儿不是自个儿吊死的?”吴清闲赶紧问。
夏风朗又拿起照片看了半天才说:“不管怎么着,也得把这女人脚底下是空的这事儿闹明白了才能下定论!这个扣儿不解开,我睡不着觉……诶,对了,你们问没问……”放下照片,他又刚想起来似的说:“喜翠儿为什么偏偏就把见喜儿放到我那门口了?”
“问了问了,因为您住的地儿,和荀家就隔着一条街,她抱着孩子边走边踅摸,一眼就看见您那门口停着汽车啦,小丫头一想,这一准儿是有钱人家呀,孩子跟这儿受不了委屈……”吴清闲笑呵呵地说。
“唉,那天本来想着第二天和大小姐吃西餐去,就把队里的车给开回去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夏风朗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们先把喜翠儿和赵顺儿俩人收了,等四姨太的事儿弄清楚,确认没关系以后,才能先让喜翠儿出去,赵顺还有一纵火的罪名儿呐。一会儿咱们还得再去趟荀家,案子到了现在,又看完这些个笔录,我这心里也差不多有点儿影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