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一看，头更疼了：“要我说，这东西没必要一月一签，积累太多了，下次弄个什么授权，我签一年的就行了吧。”

“哎，不是什么一月一签，你好好看看，这些都是给你弄的专利，国内外都有，像分成这类的，你助理已经来给你弄了，不然啊，更多。”

凌月闻言，打开一看，果然是专利授权。

“现在专利体系已经健全了？”

“健全不至于，我们还在摸索阶段，”傅主任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坐下，隔空点了点凌月：“这还得多亏了你。”

“你那些东西放在国际上都能卖的不错，但以往我们对这方面都不怎么清楚，导致吃了不少亏。”

“后来还是派人出去学了一年，才慢慢给出了提案，这两年倒是完善了不少，不过后面的路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呢。”

凌月一边听着，一边往文件上签名，想起以前没有专利的概念，确实导致不少东西无偿流了出去，便也觉得这东西确实要完善起来。

“没事，饭要一口一口吃，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慢慢来吧。”

随意聊了一会儿，凌月签好不便久留就告辞了。

暮色渐渐落下，坐着凌月的小车缓缓停在小院门前。

夏天的小院很美，海棠花随风摇曳，还未打开大门便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传来。

张嘉上前打开门，凌月轻轻踏出一步，抬头往上看了看，明明三年没有回来了，却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能刻画出里面的样子。

“站着干嘛呢？等我请你进来？”

大姐站在屋檐下，与凌月想象中的不一样，她还以为大姐可能会打她一顿，或者抹抹眼泪。

但是没想到大姐拿着锅铲，指指还站在门口的凌月。

“大姐。”凌月快步走了进去，站定在大姐面前，似乎委屈在这一刻成了实质。

她抿着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害怕，担忧，愤恨，后悔，所有压在心底的东西全都涌了上来。

“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你要让我担心死是不是。”

大姐也没忍住，将锅铲扔在地上，死死的抱着凌月，一只手用力的毫无规律的击打着凌月的后背。

天知道故宫来人说明来由，她心里多担心。

就在那两个小时里，她一遍一遍梳理得到的消息。

听到那些人问她手表的事儿，她心里就咯噔一声，就怕她和凌月说的不一样，当时真的担心得要死。

哭腔听在凌月心里是酸涩的。

良久，两人这才平复下来。

凌月看着鬓角已经染上白发的大姐，歉意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大姐，对不起。”

吴大姐摸摸凌月的脸，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又全没了。

“受苦了，回来就好。”

这句话，凌月听了三次，可每一次都听不腻。

他们都没有问凌月在里面是怎么过的，似乎都默契的将这些不好的事儿隐藏起来。

只是这四个字足够了，只要活着，所有苦难都会过去。

“饿了吧，我做好饭了，先吃饭，吃了再说。”

凌月挽着大姐的胳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嗯~周叔叔说他一会儿回来，等周叔叔回来再吃。”

“好好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