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份不安和喜悦,他狠狠的咬住了那人的肩头。其力度之大,竟是深深的嵌入了血肉里。
箫子期的不敢贸然的推开他,怕惊到他,但又被咬的实在痛,于是僵在半空的手落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最后也只是安抚般的轻轻拍了拍师尊的后背。
直到嘴里蔓延出铁锈般的血腥味,他的醉意才渐渐散去。许是终于清醒过来,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徒弟,自己不能这般对待他。
但是背上的安抚,彻底击垮了他的最后一丝防线。就当自己醉后的胡乱作为吧,这一刻的温柔乡,他还不想醒过来。
就这样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场禁忌里面,啮齿之痕,容他也放纵一次吧。
直至天蒙蒙亮,箫子期才从什锦宫的宫里出来。肩上的伤寒风一吹痛意便更加明显了,只好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哆哆嗦嗦的朝着拂煦斋的方向去了。
一晚上没回来,叶知秋以为他喝醉了就冻死在外面了。化身鸟形态在附近的镇子找了一大圈,最后在拂煦竹林的入口处发现了他的身影。
“啊!痛痛痛....疼啊轻点!啊嘶——”
叶知秋正没好气的给他的肩头上药,其伤口之深,有些骇人。只一眼,他便知道是楼瑾年的杰作。
也许箫子期不学无术,对北疆国的习俗一知半解,但是他平时可没少看这方面的书。啮齿之痕,在北疆代表着倾慕与挚爱,且若是被标记之人没有反抗,即代表着接受这份心意。
且咬的位置也颇有讲究和深意,咬了左肩头代表着心甘情愿的臣服;右肩头则代表着占有。
看着箫子期的左肩头,叶知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给他擦了两下,疼的身下之人惊声尖叫起来。
“叩叩叩....”这边的二人账还没算完,那边的门就响了。
楼沐寒也不客气,推门就进了屋,屋外的风雪没有预兆的灌了进来,箫子期没穿好的衣服冷不丁被吹上一口冷气。
“哈嘶——”楼泽见状贴心的关了门。
楼沐寒自认是一眼就瞧见了他肩上的咬痕,在北疆边境征战多年的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眼神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叶知秋的身上。谁知他今日也不知是吃了枪药还是什么,抱着膀子,阴阳怪气道:“别看我,不是我咬的。”
说完,像是受了什么冤枉气似的,摔门就走了。见屋内的气氛不太对,楼泽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王....王爷....”
总感觉,今天他的眼神,像是要讨伐什么罪人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