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芜城的路上,自然是与李澎湃同乘一辆牛车。
李澎湃抱着包袱,躺在草垛上问道:“箫兄,你干嘛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跑来坐牛车....”
箫子期没好气的回道:“还坐马车?你今天花了多少银子心里没数吗!你爹苦心经营这义庄一次才赚几两银子.....还好意思提....”说罢还照着那人的脑袋谈了两个响。
李澎湃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叶知秋,伸手摸了两下说道:“知道了.....诶?箫兄,这鸡是你养的?....蛮漂亮的....”
本来还悠闲温顺的白鸟忽然听到有人说自己像鸡,于是起身就用嘴狠狠啄了那人的手,李澎湃手上顿时就多了两个紫豆子,疼的他嗷嗷直叫。
“箫兄!啊....你这鸡咬人....啊啊啊啊....疼....鸡大哥,不鸡大姐....啊....别咬我了....”
箫子期被两人这幕逗笑了,看着李澎湃躲无所躲的模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够了又说:“我这鸟儿啊,一个特点,记仇!”
李澎湃自知自己的话惹到了这位‘鸡大哥’,于是马上求饶道 :“鸟大哥啊!....别咬了....疼死了...对不起,鸟神仙别咬了....”
见那人眼泪都要被欺负出来,箫子期赶忙将叶知秋抓了回来,安抚道:“小孩子,别一般计较。”那鸟还傲娇的扭过头,像是勉强原谅了那人。
李澎湃搓搓胳膊,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好不可怜:“痛死我了....箫兄,你这鸟哪来的....怎么还能听懂人话啊....”
忽然,箫子期严肃起来,对着白鸟说道:“知秋,你下手太重了,李兄是我们的朋友,不该这样对待朋友....开玩笑也不可以。 ”
那白鸟自知下手重了些,一个扑腾便落到了李澎湃身边,那人下意识的拿手肘遮挡,却发现它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反而点了两下头一副道歉的模样。
从小在林子里长大的李澎湃没见过如此灵性的鸟儿,顿时两眼放光,说道:“你是在和我道歉吗?没关系...这比我爹打的轻多了....”好在李澎湃并不是个记仇的人,还情的将自己从前被李庄主打的伤疤露出来给他看。
叶知秋又扑腾了两下飞到了那人肩上,还闭上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
李澎湃道:“箫兄,这是什么意思?”
箫子期笑着回道:“可能他很喜欢你吧。”
叶知秋睁开一只眼睛表示反驳,他只是不介意,并不代表喜欢,但箫子期却摊摊手,一副随你便的样子,总之它还是待在了李澎湃肩上。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先一步抵达了义庄。
李澎湃跳下车,却发现那人并没有下车,还躺在上面安之若怡,于是心生疑惑问道:“嗯?箫兄你不到我庄里来坐坐吗?你要去哪?”
“我还有别的事,改日一定!”
箫子期挥了挥手,身下的牛车也越走越远。李澎湃摇摇头,像箫兄这样潇洒的人不多,毕竟是江湖人士,还要处理江湖上的事务难免奔波,正想着,他便觉得箫子期在他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箫兄,等我考取功名,定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