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白了森海一眼。

森海知道她在想什么，心虚地岔开话题，“咱们还是去后院瞧瞧那鹤吧。”

——

三日后。

夜晚的足乐坊灯火通明，月殊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几乎融进黑夜之中。

她从后院出来，一跃上了墙头，直奔西直街而去。

青府。

府门口，只有两个红色灯笼在夜风中轻摇。

月殊翻墙入府，刚落地便有一队丫鬟走过。

月殊忙隐在花枝后，她怕打草惊蛇，并不敢挨得太近。

青黎府上今日似乎有客要来，满府丫鬟婆子都在进进出出忙碌。

月殊绕道后堂，跃上房檐后轻手轻脚掀开屋顶一小块琉璃瓦。

屋子里有些忙乱，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正在指挥丫鬟婆子们，她戴着面纱，身姿婀娜。

月殊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看了一阵，索性躺在屋顶上静静等候。

青黎剿匪有功，回京便被提拔到刑部，

陛下还任命他为刑部左侍郎。

如今就在萧逸门下做事。

弄好席面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青黎将客人引进门。

丫鬟婆子们都退了下去，屋子里落针可闻。

月殊听到说话声往洞内下看，和狰一身暗青色蝠纹锦服，正端坐在青黎身边。

“青栀，这是文安侯府的四少爷。”

青栀给和狰福身行礼，又在旁布菜倒酒。

和狰扫了眼青栀，笑道，“还是青大人有福气。”

“我们兄妹二人以后长居京中，还望四少爷多多看顾。”

和狰道，“这是自然。”

两人寒暄了一阵，又喝了几杯酒，这才进入主题。

青黎从怀里掏出一枚飞刀摆到桌面上，“这是萧大人遇刺当晚刺客所使用的飞刀，查到牛哥铁器坊，可惜线索断了，萧大人如今将此事交付给我。”

和狰将那枚飞刀拿在手中细看，果签大小，精致无比。

“这东西看着倒不像杀器，有些像夏日里果盘上的果叉。”

青黎道，“萧大人说，刺客是个女子。”

“女子？”和狰捏着那柄飞刀陷入思索。

“萧大人怀疑，我义父刘大人，还有礼部侍郎时大人、钦天监监正康大人、毛公子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杀。”

和狰忙道，“这几位大人可都与太子殿下分在亲近，青大人可知指使之人是谁？”

青黎摇头，“指使之人尚不敢断言，不过，我如今得到铁器坊牛二的行踪，若是能抓——”

屋顶突然传来一声轻响，青黎神色微变，只话顿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他手往衣摆处理了理，却没再拿上来。

和狰接收到他的暗示，全神听着屋顶上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