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怎么都想不通。
沈古柯抿了抿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奉已白接下来的动作,他没有打搅,他直觉奉已白接下来会做出一些让他顿悟的事情——或许也会让他更糊涂——但总比眼下这种既慌乱,又找不到原因的没头没尾的糊涂心境要好得多,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相柳是一只妖,他虽然不懂人类的弯弯绕绕,可是他的直觉和野性比这些都要敏锐,他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剑修把手放在了楚长明的手上,雄性的领地意识在那一瞬间被激发出来,他心头上满是被冒犯的怒火,他几乎忍不住显出原形一口把那个剑修吞下肚中!
该死的人类!
他在心中怒吼着。
奉已白恍若未觉,对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冷脸,他忽地拉住楚长明站了起来,楚长明差点被他拉得绊倒在地,脚步踉跄了一下之后,被一只手扶住,拉进了怀里。
楚长明与奉已白在两人面前款款相依,宛若一对璧人,风清朗月,二人的手还紧紧交握。
奉已白慢条斯理地用那双带着柔情的俊俏到锋利伤人的眼睛低着头看着楚长明,与他对视,那一点温情,落在谁的身上都不足惜,可是是落在这名向来高傲不知礼让为何物的剑修身上,那便透出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无边风花雪月来。
奉已白语调没有丝毫的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事情,不去看另外两人一眼,满眼只有楚长明,有那么一瞬间,楚长明当真以为这人爱自己爱到无法自拔、至死不渝了,他道:“忘了告诉诸位,早在五年前,楚长明就是我奉已白的人了。”他语气丝毫不客气,也不在乎众人信不信——他行事一向如此——在相柳和沈古柯被震惊得怀疑是真是假的怔愣时刻,奉已白毫不迟疑,没有浪费一点时间,身形一闪,带着楚长明推门远去。
长剑在空中只留下一抹流星般的银光,在瞬时之间,奉已白和楚长明就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