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到的就是,迟鸢在背后用灵力改变了自己的模样
可是那样做,检测仪肯定能检查出来,也不合理啊。
却见迟鸢神秘一笑,褐色的圆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波光。
“你猜啊。”
注视她的眸子许久,君翩翩诚实摇头,“这我肯定猜不到。”
“说起来,这其实要多亏了然灯。”迟鸢说。
她抬起食指,取下眼睛表层覆盖的透明薄膜。
然后君翩翩就看见了拥有两只不同瞳色的少女。
“也算是一种巧合吧,然灯之前发明的小玩意,他说可以用来乔装打扮。”
为了保险起见,迟鸢又原样把东西戴了回去,而且然灯特意考虑到了检测仪,他做道具的时候,就是纯良心手工了。
君翩翩叹为观止,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打斗虽然可以速战速决,却不能永绝后患。”
“而且这个组织背后的势力不能惹,跟他们动手,只会惹人怀疑。”
“那个,你看出来了吗?”君翩翩仔细地盯着迟鸢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不对劲。
还没等她酝酿酝酿,迟鸢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知道的,这是符家的死侍。”
君翩翩哑然,其实迟鸢知道完全合理,就是她看起来完全不意外诶。
迟鸢注意到了少女泛白的唇,干涸而苦涩。“你怎么那么紧张?”
“符珏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其实,君翩翩很想说,“可是他都投奔了符家,还是当着你的面。”
迟鸢试图打消她的疑虑:“符珏你还不了解吗,放心吧,他的性格做不出来背刺的事。”
君翩翩默然了。
是啊,她也清楚,符珏是真君子,他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落井下石。
一丝燥意悄然爬上脸颊。
她立刻对方才自己的怀疑感到愧疚。
“好么,接下来的潮洞交给然灯和越九青了,我们回家睡觉吧。”
迟鸢大大咧咧地勾住她的肩膀。
黄昏之时,斜阳将两个紧密的背影拉的越来越长。
历经沧桑,这次总算没有突发情况,也没有人突然冒出来,再打扰她们回家。
***
不同于二人的轻松,这边的夜惊雨还在认真思考对策。
他沉吟了片刻,“迟鸢的异瞳虽然是绿色的,但是只有在晚上才会特别明显,我们可以瞒住。”
黑色的火漆被拂去,一旁的谢揽厌慢条斯理地拆开来自远方的来信。
没错,哪怕通讯玉符已经达到了人人都有的份上,神州的古老家族还是保持着最原始的通讯方式。
江望舒也跟着凑热闹。
“他们不是想要比赛吗,我倒是很好奇,怎么个比法。”
“有意思。”谢揽厌忽然道:“这场比赛没有期限。”
“怎么个说法?”江望舒抬眼。
“兽潮即将降临,各自给他们一座城池,谁坚持得最久,谁的阵地保存得最完好,谁就是赢家。”
“至于宗门其他,不必理会。”
“……荒谬。”
闻言,江望舒愤愤地拍了一掌木桌。“现在还轮不到一群小孩来守城。”
夜惊雨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不断跳动的青筋,“这也不是我们能说的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