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宋剑鞘轻点地面,业火瞬间吞没九根擎天柱。
熔化的空间碎片如暴雨倾泻,却在触及他衣角的瞬间蒸发成青烟。
荒子踉跄后退撞上神像,星轨披风突然燃起冲天火光。
他试图重组空间的双手被红莲纹路缠住,指尖凝结的星芒还未成型就化作青烟。
"法则?"
词宋终于开口,剑鞘尖端抵住对方咽喉时带起细碎火星,"不过是柴薪。" 红莲在荒子瞳孔深处炸开的刹那,整座神殿的空间褶皱突然舒展。
翊癸看见万千青铜叶片同时凋零,那些能吞噬星辰的碧蓝旋涡,此刻正被业火烧灼成苍白的灰。
剑鞘尖端忽的凝滞。
漫天流火定格成静止的赤金丝绦,熔化的空间褶皱里渗出青铜色黏液。
翊癸膝盖离地三寸的尘埃悬浮不动,荒子咽喉处的红莲纹路突然开始倒退着剥落。 "时空闭环。" 厚重声音从青铜巨树顶端传来,
青铜黏液倒流回裂缝的刹那,十二轮月白色光环自树冠垂落。
黏液蒸发的滋滋声里,佩戴着星砂额饰的中年男子踩着凝固的时空褶皱走来,他白袍下摆流淌着液态星光。
"你这才刚成为圣子,就想拆了我荒神殿?" 族长屈指轻弹,原本熔成铁水的九根荒柱竟重新拔地而起。
词宋剑鞘上的红莲纹路突然褪至腕间,荒子咽喉处的灼痕快速结痂脱落。 翊癸膝下悬浮的尘埃簌簌落地。她盯着族长腰间悬挂的青铜沙漏,那里面流淌的竟是冻结的星光。
"族长大人!"
第二日冕折断的重剑重新聚合,"此人是闯入者,请您出手将其。。。" "聒噪。"
族长袖口翻出银蓝色波纹,神殿地面龟裂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你闭关百年,对于混沌界近些年发生之事并不了解,还不向圣子道歉?"
破碎的时空碎片在族长指尖聚成沙粒。
他转向词宋时,青铜巨树所有叶片同时转向西侧枝桠——那是荒族最隆重的迎客礼。 "小辈莽撞。"
第一悬天抬脚踏碎仍在倒流的青铜黏液,爆裂声震得荒子后退数步,"圣,圣子?"
第二日冕的脸上闪过惊慌之色,手中重剑突然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剑柄迸裂的星砂溅在他颤抖的手背上,映出瞳孔里跳动的青铜色惊惶。 "圣子?" 他倒退时踩碎了凝固的星光,鞋底黏着几片正在融化的青铜叶片。
那些曾缠绕剑锋的黑洞此刻缩成芝麻大小的黑点,簌簌落进地砖缝隙。
族长白袍上的液态星光突然暴涨,化作锁链缠住第二日冕脚踝。
骨骼碎裂声惊起青铜巨树顶端沉睡的时空枭,十二道光环同时照在那张惨白的脸上。
"跪下拜见圣子。"
噗通。 第二日冕膝盖砸出的裂痕里渗出蓝血,。
荒子咽喉处的红莲余烬突然烫起来,逼得他捂住脖子发出呜咽。
词宋指尖敲了敲剑鞘上褪色的纹路,青铜巨树西侧枝桠立刻垂下三千发光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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