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落景出声,罗伊便说道:“怎么可能会有事,第一量很少,第二在海底交易,谁会想到。”
“是咩?”乔治的绿头发被海风吹散,像是亮绿色的海草。
罗伊敲了一下乔治的头:“专心听安排,别担心有的没的。”
抬头,那传说中的入口正在潮汐线上摇晃——半截泡烂的独木舟斜插沙中,船头系着褪成奶白的浮标旗,旗面破洞被海风灌满,鼓成一只透明的、永不降落的水母。
“我们在车上聊这些恰当吗?行车记录仪不是全会录下来吗?”乔治难得问了一个智商在线的问题。
罗伊愣了一下,陆安童的眉头稍稍皱了。
落景按了几下屏幕的,笑着说道:“现在记录没了。”
落景一行人下了车,像是普通游客一样走向珊瑚驿站。
老板娘还是有点神经质,对正在书写的游客念叨着:“铅笔用力写!上次有个小伙用钢笔,寄到英国只剩邮戳和一团蓝墨水鬼魂。”,仿佛一个既定的npc。
薄荷绿铁皮屋像童话里的海螺电话亭,檐角垂着贝壳风铃,海风一撩便叮咚敲响《小美人鱼》的旋律。
窗台摆满珊瑚碎片盆栽,粉蓝鹿角珊瑚枝上趴着陶瓷小海兔,玻璃橱窗里邮票如彩虹糖粒装在漂流瓶。
老板娘总绾着缀珍珠的麻花辫,用银镊子夹起限量款海星邮票时,连影子都透着珊瑚色的优雅。
午后阳光斜斜穿过百叶窗,在防水明信片上烙下波纹光斑,仿佛整间驿站刚从浅海打捞上岸,还滴着蔚蓝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