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怎么就那么死了,没有人替我说话,没有人维护我了……”
她还是不能接受,她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面对死亡。
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慢慢的消逝,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龙灿铄轻轻地抚摸她光顺的发丝,每个动作都那么熟练,就好像做了千百遍一样。
“以后我保护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龙灿铄喃喃自语,他很清楚,一个人一旦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那才是最痛苦的。
“如果不是你留下了小玉儿,我可能也见不到如今的你。”他的话像自言自语,又像无限倾诉。
杨岁欢哭累了,头一歪就靠在龙灿铄坚实的腹肌中睡着了。
“辉月……”
龙灿铄低头,虔诚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地一个吻。
再把她抱到床上躺好。
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三年了,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睡觉,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奢望。
如今,终于得以实现了。
他紧紧地拉着杨岁欢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又从他的眼前消失。
他小心翼翼地守着杨岁欢,一动也不敢动,这个他朝思暮想了三年的人啊。
他再也不让她悲伤难过了。
这时候,房间门开了。
“摄政王大人。”
来人竟是黄管事。
随着门的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来,扬起龙灿铄的白发,在夜色中漫舞翻飞 。
“把门关好。”龙灿铄薄怒,给杨岁欢掖了掖被角。
“是。”
黄管事后知后觉地把门关好,小心翼翼地回答。
“摄政王大人是想带走她吗?”黄管事恭敬地行礼。
“我想等她醒来问问他。”龙灿铄痴痴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摄政王大人的意思是要在这里过夜吗?”黄管事的有些着急,他一直就是摄政王安插在李府里的细作,如果摄政王坚持要如此,他也只能帮忙转圜。
“怎么——不可以吗?”冷冽的眼神盯得黄管事脊背一阵发抖。
“可以,可以。”
黄管事忙不迭地点头。
他在第一眼看见杨岁欢的时候,就知道那是摄政王的暗卫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这场景看着,这个叫杨岁欢的人对摄政王很是重要。
他悄悄地出门,处理门外昏迷的李绩的亲卫。
屋内一片旖旎,就如三年前在夏朝京都卢家里一样。
龙灿铄轻轻靠在杨岁欢的胸膛,手指头绕着她的头发,把她的黑发和自己的白发缠绕在一起,卷在手上。
这张熟悉的脸,这熟悉的心跳声,周围好像禁止了一般,空气寂静无声,静得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向他席卷而来。
又做那个梦了,梦中牵小孩的人那张脸竟然直接代入了当铺老板,小孩子也自动代入了当铺老板的儿子小玉儿。
杨岁欢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这么怪异的梦。
睁开眼睛。
咦——自己小房间的床上?
自己是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睡觉的呢?
自己手臂怎么那么重?怎么拖不动。
转头一看,一个白发男子趴在她床边,抱着她的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