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抬手间，一块面板浮现，笔尖落于面板之上，他开始书写。

“听闻，回应，归纳，宣告，演绎，流传-「诉说」”

我听闻——这是开始。

听闻，听闻什么呢？“听闻”原本不可见之事物，以诉说之名。

当初“不存在”于界限处画出图谱。

双方事件，一方主语为“不存在”，这似乎就隐喻着什么。

「诉说」不是一个术法本源，它是伪装成术法本源的什么东西……

是他那“真正能力”的

我为什么知道了这些？

他问自己，于是他又看向思维宫殿，几个代表着思维组件的盒子被打开。

哦，懂了。

原来这些知识是他自己本就知道的，放在思维组件做出的知识“黑匣”中，只不过现在才被启用。

而这些内容用文字描述原文就是三行有些莫名的又有些含义在其中的话语——

“术，道路。”

“法，律法。”

“道路与律法，术法，本源，解放。”

一念至此大约是满足了某种条件，现实发生了变化——

金色太阳开始降下，笼罩视野的光芒没有带来丝毫的热量，却是将黑暗驱散。

片刻后光芒渐渐缩小，仅有一颗金色的小球出现在他手中，而天上已然通顶。

叮——

一种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它并不是真的一声“叮”，而是一个“提示音”，是沈檐的常识认知认为它应该是一声“叮”，他清楚地知道这个。

真正的「诉说」降临，术·法解放了。

意识到了什么的沈檐环顾了一圈，以往乌压压的怪异一只不剩，不像是杀死，反而像是“回收”。

庞大的黑色堆积，似乎是因为太过遥远，所以只有很少的部分来到了沈檐的架构中。

他看向手臂上的印记，发现那个长齿已经熄灭化作黑色，代表着这个事件结束。

而此时术力值上限正在一点一点地刷新上涨，不多，但也不停，代表着他在黑域中的“权限”正在缓缓上涨。

诉说不需要他的提问就直接顺应他“想要知晓”的念头告知了他现在的情况。

杀死黑域怪异后留下的“黑色”是一种黑域“权限”的表现，目前的“权限”仅仅是提升术力值上限。

它的存在形态非常特殊，拥有着黑域的特质，在杀死怪异后它其实并不会自己过来。

只有在距离足够近时才会被沈檐存在的“引力”所牵引。

如果离得远那就只能等它自己出现在他身边，或者主动靠近，然后再被牵引。

因为拥有着黑域特质的它们，存在形式表现出有点类似量子态的机制：

在怪异只有单个时，怪异被解决掉的那个点为中心，这份权限可能出现在周围的任何地方，距离越远概率越低，呈现出一片概率云。

当然这明显并不真的是物理规则，只是“形似”罢了，其原理是黑域中距离、方位的不确定性。

而在如此庞大数量且密集、匀称的怪异同时死亡时，某种力量使得留下的权限会形成一个共用的概率中心，这个概率中心则落在“质量中心”。

那半圆弧的质量中心依旧依旧是一个相当遥远的距离，但即便如此术力值都在增长，可以想象那怪异的数量是有多么庞大。

所以若是一个圈，那么概率中心就会出现在他的架构中，他将顷刻间获得巨量的术力，甚至获得“合法”使用自己那“真正力量”的权限。

而且神思也可能会解放。

嗯……

嗯………

“我好像明白黑晶雾为什么要杀掉一半怪异了，牠需要我人思的那个特质，所以我还不能将神思解放。”

沈檐恍然大悟道。

坏事吗……不，好事，大好事。

神思拥有一切念头，祂现在没有说什么就意味着原定的世界线上，结局大概并不是很好。

在原定线上或许他会直接成为那庞大权限的掌控者，然后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

【但估计会有一些特殊的事情触发吧。】

他在信息上找到了事实。

但现在他还没有成为掌控者，没有触发那些事情，他还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

这是机会，虽然是以他这并不算多少强大的实力去争取机会。

这是改变，只要有改变，那就有“可能”……

【你应该可以有资格……嗯，你可能有资格，既然如此那你就有资格了，百分百的。】

一段陌生的话语从他脑海中回忆起，似乎是某个存在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