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楼奕的话语落下,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战士,冲里面探出半个身子,看见是楼奕后,连忙将铁门打开,满脸堆笑地说道:“是楼楼姐啊,你回来了?”。
楼奕用手在小战士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冲他笑道:“小娃子,又是你值班啊?我爷爷他们呢?”。
年轻战士一边笑着,往里面迎接楼奕,一边说道:“老首长知道你要回来,高兴坏了,从早上到现在,都出来看了好几次了,这会正在屋里看新闻呢!”。
这个年轻战士正说的起劲,可是当他看到手里,拎着礼物的夏健时,竟硬生生停下了话语,睁大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道:“是夏先生?”。
随着堂屋门的打开,从屋里一下子走出了三个人来,他们人影还没看清,声音就都到了:“楼楼啊!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是不是做客车回来的啊,你这一走又是两个礼拜了,怎么这么狠心啊,也不知道想爷爷奶奶?嗯,小夏?怎么是你?”。
正兴高采烈地往外走的众人,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原本喜气洋洋地笑容,突然凝固住了,都一脸诧异地看着,楼奕身后的夏健。
就连当日稳坐如山的楼老,这时也满脸疑惑的看着楼奕和夏健,沉声问道:“你们一起回来的?”。
楼奕这时竟丝毫不像刚才一样紧张,落落大方地拉过身后的夏健,双手挽住他的胳膊,笑着冲楼老和老太太说道:“爷爷、奶奶,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夏健,也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被保姆搀扶着的老太太,用手指了指夏健,又指了指楼奕,嘴巴张的老大,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健满脸堆笑地,冲楼老和老太太鞠了一躬,笑着说道:“两位老人家,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身体可好啊!”。
老太太从满是皱纹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只手停在空中不知所措;而站在她一旁的楼老,脸色由红变黑,然后又由黑变白,最终停留在灰白色上,用手点了点夏健,哎!叹了一声气,转身背着手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堂屋。
直到这时,被保姆搀扶的老太太,这才缓过神来,冲楼奕挥挥手,颤抖地说道:“来吧,快点进屋里。”
楼奕撒开夏健的手臂,快步向老太太,从保姆手里接过老太太,扶着她往屋里走去;夏健将手里的礼物,递给过来的保姆,冲她笑道:“麻烦阿姨你了!”。
不请自来的夏健,看着楼奕扶着老太太,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卧室。
而他则像是一个,犯错误的小学生,站在茶几旁;看着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机遥控器,不断按来按去的楼老,一时之间,客厅里竟陷入了寂静之中。
过来大约5分钟,保姆将泡好的茶水,轻轻放到茶几上,就快速的躲到卧室里去了;客厅里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一白一黑,一站着看坐着的黑瘦老者;一黑瘦老者看着电视机上,不断跳来跳去的画面。
就这样僵持了10分钟左右,专心致志看电视的老者,挪动了一下身体,嘴里哼了一声,语气粗狂的说道:“坐吧,和个高粱杆一样竖着干啥,显摆你个子高啊?”。
“好嘞,就等您老这几话了,上次来您家,也是这样半天都不让座,可是把我累坏了!”夏健一脸谄媚地冲老者说道,麻利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还大言不惭地拿起了茶几上茶杯,趁热喝了一下口。
“你,、、、你胡说什么,好像我们家慢待客人一样,小娃娃,要不是看在你治好我病的面子上,我早让警卫员把你给扔出去了,哼,瞅你这副德行,还为人医者呢?你的操守呢?
“你,你、、知道我孙女多大吧?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原本背对着夏健的楼老,突然挪过身子,用手指着夏健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