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凑巧，凯撒就是懂行，一下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手指肚摩擦着，起先感觉到火龙皮起伏不平的粗糙，之后是一阵难以言书的细腻，好像一下摸到了美人的肌肤，但之后就是一大段空白，什么都不存在。

而凯撒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已经擦过了火龙图象，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少年的脸色越发黝黑，但并没有因此作出出格的事情，反而轻轻放下了意味深长，但无法入门的《苏河之书》。

想了想，他又拿起了刚才搜刮到的战利品。

那本……光头胖子藏在肥肉中的书！

刚一入手，凯撒就皱起了眉头。

这本书的封面材料很普通，凯撒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粗糙的质感，显然是萨红草混合土浆和白糖制成的，摸起来处处都是凸起来的疙瘩。

萨红草是生长在圣火沙漠的耐干旱植物，加上白糖虽然更容易吸引蚂蚁啃食，但防火的效果却是顶尖，很多书籍都用这种材料来制作树皮。

虽然外形粗糙，不符合贵族的审美观，但胜在坚实耐用，深得广大智者的喜爱。

但……

这东西浇上一层油腻腻的汗水后，那种手感就像抓着胶带。

伸手，糊化的纸浆就黏糊糊地粘了上来。

“如果把书皮拆下来，拿出去还能卖个十银币，但这……”凯撒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极为小心地撕开烂成一滩软泥的封面，褐黄色的纸浆被轻轻揭开，露出下面略显红色的书页。

一条披着五彩鳞片的大蛇安详地垂下脑袋，躺在黑底上。

等那层纸浆被全部揭开，凯撒原以为自己会见到一条颜色瑰丽的大蛇，但接下来的画面极其凶残。

整页白边黑底，最上边挂着一轮绯红弯月，如刀锋犀利，放射出七彩密云，铺满上下空间，如五根伸展开的手指，一条大蛇穿梭云雨，在云彩中伸展着。

蛇头扣在黑底上，神色慵懒。

藏匿在云彩中的腹部硕大，上下一共有十六只眼睛，黑漆漆的眼珠用力睁开，边缘带着血丝，末端分叉，长出了七只尾巴。

“唯一真神是我的父亲，唯一真神是我的母亲，它赐给了我生命和荣光，并将永久的渴望化作呼吸，让我贪婪地在尘土中爬行着。但有一天我对这种真理厌烦了，就问自己：离开唯一真神会怎么样？”

书页侧面写着一句让人看了摸不着头脑的话，好像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在哭诉，但更多的，让人感觉一阵灰心丧气。

“总感觉要死不活的，又不是失恋，这么搞事的吗？”凯撒诽谤。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被听见了，下一刻，那只大蛇好像活了过来。

通过纸面，它神色诡异，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凯撒，肚子鼓胀着，纹路清晰可见，顺着鳞片一路往下，十六只眼睛依次往上抬，一只紧接着一只露出诡异的色彩。

少年眼前一花，附近的什么景色都失去了轮廓，然后逐渐消失不见，只感觉眼前越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