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早已在魔狼爪下化为残骸，只剩下满目狼藉。

凯撒一路走来，看多了这样的惨象，从刚开始的动容逐渐变得麻木。

但他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人类的尸体，一具都没有。

就连鲜血的痕迹，都很难看到。

事实上，魔兽也是有一定智慧的。

不到生死关头，它们绝不会爆发种族之间高达十万数目的大战。

从现场的种种迹象，凯撒已经确定：这支魔狼大军一定陷入了饥荒，这才铤而走险，不惜踏入人类社会，展开血腥屠杀。

要知道，凯撒在现场除了没看到人类的尸体，就连魔兽的尸体也没见到。

所有能吃的东西，包括人类的腊肉，干粮，水果蔬菜，都被扫荡一空。

老化石似乎很熟悉魔兽的生存方式，看着眼前的惨状，黑漆漆的小脸很是平静：“真是原始啊！在这方面不得不称赞一下你们人类，懂得饲养没有魔力的普通野兽，为自己的种族提供稳定可靠的肉食。”

说着，老化石小脸绷紧，低声告诫着：“小心一点！这次攻击城市的魔兽规模很大，四周极有可能还有少数残留着。一个两个还不可怕，但数目多到三十以上，你就死定了。”

凯撒听了，脸色怪异：“您对我的实力还真了解啊！”

老化石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随后洋洋得意地说道：“你的信息，都暴露在气味里，我只需要闻一闻，就能发现了，真是太简单了！”

对着老怪物的臭屁，凯撒也是无语了。

到目前为止，凯撒还是没能试探出他的能力属性。

甚至于他的实力达到何种程度，也是毫不知情。

反倒是在相处的过程中，自己极为重要的信息一点点被对方偷窃而去，搞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种过程……

就好像凯撒最开始和“剑神系统”相处那样！

费尽心机寻找那个怪物的缺点，但到最后，被耍的那个人却是自己。

一想到这里，凯撒神色肃然，决定不能再让这种失控的情况继续下去。

想到自己目前和这位老化石是合作关系，凯撒觉得应该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于是试探着问道：“大人，您能告诉我：我身上的“剑神系统”大概是什么层次的强者吗？”

老化石眯着眼，问了一句：‘你害怕？’

凯撒听到这样的大实话，不由咧了一下嘴：“是……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的来意，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只知道他寄生在我的左眼里，并且每天每天给我洗脑！”

说到这，凯撒回味过来：自己对老化石使用洗脑技能这么熟练，明显有“剑神系统”的功劳。

他这算……

久病成良医吗？

还没等太久，本该保持沉默的老化石，却很痛快地说了一句：“本来这种秘密不应该传出去，但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就应该坦诚相待！剑神，是个纯粹的人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子，但他确实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到了至高境界！”

“至高境界？”

“没错，我们也称之为“规律”，他触摸到了这个门槛，并完完全全走了进去。比如说，嗅觉这东西谁都有，但在这个领域内，我是绝对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