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郁笛只好悄声道：“她的确不是，你先送我们回去，具体情况我之后向你解释。”

出南盯着程蝶看了一会儿，终于点了头：“但她不可以自由活动。”

“放心吧。”郁笛拍拍程蝶的肩膀，“她不会的。”

程蝶昂着脖子，跟葛辛走了。

“你的伤口还好吧？”出南掀开她袖子的一边，见到被烫出来的疤，十分不忍。

郁笛叹道：“我没事……那些牺牲的人，我没找到他们的遗体，都遗落在风暴中了。”

出南默默良久才道：“回迁之前准备一场祭礼，让他们得以安息。”

出南抱着郁笛带她回家，又把妺千从学院叫回来帮她洗漱，而后才坐在床边上问她：“跟我说说，那个女人是谁？你们出去都发现了什么？”

“舅舅，不论你信不信，母亲的确是回来了。”郁笛斟酌片刻，用了最为亲昵的称呼。

出南蹙眉，伸手摸了摸郁笛的额头：“你在说什么？”

出南摇头：“她又不是我妹妹，我要她做什么？我知道你们祭司都神神秘秘的，可是，你也该给我透个底。学院刚建成，交墟人表面上看起来服服帖帖，实际上不知道在透什么坏水。一切才刚刚开始，我还祈求神明眷顾呢。”

她旅行的次数越多，身上携带的能量越多，被世界排斥的可能性就越大。

出南拎着妺千的零食筐站在门外，坦然迎接程蝶的打量。

“不让我进去吗？”出南将零食筐塞在她手里。这还能说不吗？

程蝶侧身给出南让开道路，自己拖了个凳子，正在地上写写画画。

程蝶愣了一下：这一副对晚辈的口吻是什么意思啊？她不是祭司的母亲吗？

程蝶拍拍手站起来：“没什么……哥哥。”

出南看着她，心底一阵悲伤——妹妹，他的宝贝妹妹啊！

郁笛醒来便见出南守在自己床边，眼睛红红的，面带悲伤。

出南一个人来到软禁程蝶的房间，敲了敲门：“快出来，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你这是在弄什么”出南好奇道，程蝶写出来的字不是交墟文字，倒是和郁笛差不多，估计是神明的文字。

“……”出南的表情明显是不信，只是郁笛坚持这么说，他冷静下来一思考，也明白了郁笛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神护佑她，在沉沦魔的地盘上活了下来，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陌生？”

这话便是在提醒郁笛，他才是现下晦摩人的首领，也是部落议会话语权最大的人。

程蝶和他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谈了一场话下来，将原本的妘晁，彻底还原了。

另一边，被软禁起来的程蝶，正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在开阔的地方待久了，来到这逼仄的地方，反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