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素，他走了，家里就没男人了。

将辰辰抱在怀里，沈香秀亲了又亲：“辰辰！记住你姑姑的话，要好好学本事，快快长大，等你学好了就能回来京城看望娘亲和阿奶了。”

徐氏叹气，笑着摸摸辰辰的脑袋，劝慰沈香秀：“夫人！婉婉有她的考量，咱们不要反对，支持她的决定就是。辰辰是小，可到底被教育的很好，聪明伶俐，有担当。”

“可以。”

“娘亲的决定，辰辰会听的。”不想让娘亲为自己操心，可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娘亲！辰辰要带走一只鹰隼，以便与家里联系，时常收到娘亲的信件。”

“阿奶！辰辰不想走，辰辰想留下来照顾你们。”

辰辰放下碗筷，看着杜婉婉：“娘亲！一定要去吗？”

这话不敢跟杜婉婉说，辰辰低着头跟沈香秀说，视线却一直往杜婉婉那边瞟，希望她收回成命。

被点到名的辰辰正低着头吃饭，猛地抬头瞅着娘亲，黑乎乎的大眼珠子一瞬不瞬，像是在等待她的判决。

听说那老头本事不错，你好好跟着他学，把他一身的本事都学过来，这样就能回来见娘亲了。”

干辣椒什么的也有，都是从梁郡城的平阳侯府厨房弄来的，交给沈香秀和徐氏，两人做饭的时候多少放点，有个辣味。

吃着饭，杜婉婉突然开口说话：“娘！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你太小，根本照顾不了我们。”杜婉婉平静地看向儿子，平静地说道，“你阿爷和爹爹是被人陷害的，娘亲既然回了京城，就会想办法找证据为他们喊冤。

沈香秀在一旁瞧得眼泪汪汪，她的乖孙这么玉雪可爱，乖巧聪明，却因为家里的变故，不得不从小离开家，去很远的地方拜师学艺。

等安排好儿子，她就开始收集他的各种罪证，留着必要的时候使用。

杜婉婉慢慢地吃着饭，心里也不好受，儿子实在是小了点儿，送他走，的确不近人情。

药丸，药片，药水都有，看病的时候拿出来就是，非常方便。

空间的黑土地里全是各种各样的药材，开着医馆呢，没药材怎么成？这可是原材料。

杜婉婉点头：“最好跟他走，京城这地方咱初来乍到，娘亲有时候分身乏术，怕是照顾不好你。给你寻个厉害的师父，他能保你周全。”

儿媳妇这么一说，沈香秀瞬间明白了，齐王忽然来人民医馆让她感觉到了危险。不然不会说出给孙子找个厉害师父的话，送走孩子实在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母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嫂嫂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夜庭雨难过的饭都吃不下，看着辰辰，告诉他，“将来，你会是我们夜家最骄傲的男人。

夜庭雨眼眶都红了，她没资格反对嫂嫂的决定，嫂嫂原本不同意辰辰跟着那老头走的，一定是齐王来说了什么，让嫂嫂改变了主意。

若是老爷在，儿子在，她一定不同意乖孙走。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京城又局势多变，离开也好，至少能保全乖孙的性命。

“娘亲的话，辰辰都记住了。只是娘亲要记得多给辰辰写信报平安，辰辰也会给娘亲写的。”

杜婉婉鼻子一酸，没有马上回答，只顾着吃饭，片刻后才压下那股子酸意，抬头看着儿子，慢慢地说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