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老爷子点头。
家里只有这件事让他最头痛,比处理公务还要头痛十倍。实在是全京城的大夫都瞧遍了,太医也请回去好几次,一点不见成效。
话说完,喘息着咳嗽得更厉害。
杜婉婉微微点头:“十有八九就是,老爷子!我若是猜测的没错,您吃的醉花生没有去掉外边的那层红皮对吗?”
这手套还是在梁郡城时,姚美贤根据她提出的要求缝的,一直丢在空间里,从没用过。
扶着孟老爷子走进医馆,大叔对着杜婉婉抱拳施礼:“杜大夫!麻烦你了!父亲一直咳嗽,京城的大夫都瞧遍了,没有一点用,还是咳。”
孟卿然的爹也觉得惊奇,这位梁郡城来的杜大夫果然不一般,就下了几根银针,老爷子的咳嗽明显好转了许多。
她父亲也曾听闻过梁郡城杜大夫的名号,秉着不能掐断一线生机的心思,次日晌午,亲自赶车,带着孟家老爷子来了人民医馆。
“咳咳咳!咳咳咳!”孟老爷子捂住嘴巴,尽量咳得小声些,点了点头,“知道,那天,咳咳咳!来了客人。咳咳咳!老头陪着,咳咳咳,喝了一杯酒,呛了,开始不停咳嗽。”
杜婉婉依然是男装打扮,她习惯了如此。沈香秀和徐氏,夜庭雨也看习惯了。别人不知道她不是男子,都以为他们家是有男子的。
“祖父!您是不是感觉好些了?”在外间避嫌的她忍不住关心地问。
“知道了。”杜婉婉起身,将孟老爷子请到检查室的检查床上,让他趴着,“老爷子!您这病是花生衣被酒水呛进了气管里引起的咳嗽。
孟卿然回家把杜婉婉在城西开了人民医馆的事告诉了父亲,还强烈建议他将爷爷送去看诊。
“老爷子!您这咳嗽是什么时候起的记得吗?因为什么起的知道吗?”
“是!”趴着的孟老爷子歪着头对着外间屋子里的孙女笑,“卿然为祖父寻了位好大夫。”
屋里的孟老爷子也感觉出来了:“杜大夫果然不同凡响,银针落下,咳嗽明显减轻。”
杜婉婉好想说,这银针可是丫丫放在灵泉水里泡过的,疗效自然极好,止住个小小的咳嗽还不是落针见效。
“醉花生?就是油炸花生米对吗?”杜婉婉很认真地问。
杜婉婉淡淡一笑,打量了一下从马车上下来就不停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老人家。
孟卿然跳下马车,见到杜婉婉,很是开心:“杜大夫!我带爷爷来了。”
喝酒被呛着原本就不好受,还带进去一片花生衣,难怪一直咳个不停。
古人讲究男女大妨,她要直接用手推拿,什么都不戴,怕人说她不检点。为了堵住闲言碎语,她还是戴上手套的好。
孟卿然开心了起来:“杜大夫可是治好了威武大将军的人,她的医术,卿然绝对信服。”
“咳咳咳!咳咳咳!”孟老爷子咳得说不出话,只用点头来回答。
边上跟着位三十多快四十的大叔,应该是孟卿然的父亲。
他也没顾忌,“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水。
接着喉咙口痒得更厉害,呕了几下,“哇”地吐出了一口早上喝的稀粥。
杜婉婉低头看了一眼,呕吐物里没有花生皮,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这次孟老爷子呕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