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婉真没收徒的打算，她只想过点轻轻松松，优哉游哉的日子。收徒这种事太遥远，她想都懒得想，太累！

刘常山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师父到底还是不想收他，不过没关系，他心里认定就好。

没想到她竟然回答的这么仔细，这等于是教了他一招，以后遇见类似的病人，再不用束手无策，苦恼万分了。

“你也别对我那么恭敬，咱们是同行。虽说同行是冤家，可咱们俩应该成不了冤家，成为朋友吧！大家相互帮助，相互切磋，相互勉励。”

“不用谢，举手之劳的事。”杜婉婉说完，走到了刘常山身边，“怎么样？温度降下来了没有？”

“往后别叫我师父，也别自谦为弟子，我当不起。”

楚家大爷无话可说了，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知道了，以后晚膳都不给老太太吃油腻的食物，就给她喝白粥。”

“那不就是了，老人家本来得了风寒，你还给她吃重油腻的东西，不加重病情才怪。”

要不是在楚家，刘常山真的好想再次跪下拜师，杜大夫真的是太大方了。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奢望她能解答。

像师父这种就叫神医，不管啥毛病，瞅一眼基本上能判断个八九成。

“呃？”

施针过后，牛黄喂下去，老太太的脸色在逐渐转为正常，体温已经慢慢地降下了不少。

杜婉婉被刘常山问的一愣，过敏这个字眼是现代才有的，要说起来会关乎到一连串的术语。什么过度免疫反应，变应源，遗传性啥的，就是说了也没人能听懂。

医术这一行，天赋很重要，没有就成不了神医，只能是个平平常常的大夫，跟他一样。

这就是师父高明的地方，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要想学到师父那样，恐怕一辈子都不行，没那天赋。

刘常山也是第一次听到“过敏”这两个字，好奇地问：“杜大夫！请问什么是过敏？”

听了她的话，楚家大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着杜婉婉鞠躬作揖：“多谢杜大夫指教，记住了，往后一定给母亲熬粥喝，保证她身体健康。”

像接触性的过敏，只会让皮肤起丘疹，眼红，流鼻涕啥的。其他还好，没有生命危险。我猜楚家大小姐应该是接触性过敏，十有八九是花粉引起的。”

楚家大爷被问的一头懵逼，最后想了想：“好像不是在晚上，在中午，也没风寒。”

“那不是病，是过敏。”杜婉婉淡然说道，“你派人去把她叫来，我看看就知道了。”

杜婉婉抬手试了试，点头：“似乎降了一些，没大碍了，你看着给药就行。”

“好！我马上去把人带来。”

“好！”

师父的话，刘常山半点不反对，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想问，这会儿没什么人，就他们俩，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杜大夫！您开人民医馆的初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