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卫郡主安!”
“今日你冲撞了本郡主的马车,就罚你在这里跪半个时辰吧!”
周凤舞语气淡淡地说出口。
“小姐!”
金盏急了,按照品阶,夏沁婉确实无法反抗。
“安卫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也不怕别人说郡主仗势欺人,嚣张跋扈!”
马路上有人来人往,但因为天冷,人并太多。
夏沁瑶小声地嘚瑟,“就欺负你了,怎么着?”
克琴有点急,手一下就放在了剑柄上。
夏沁婉按住她的手,然后拍了拍,以示安抚。
“安卫郡主是吧,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是藐视皇权,这安卫郡主可是陛下亲封!”
夏沁瑶幸灾乐祸地说。
“礼我也行了,还要我怎么样,金盏,去报官吧,就说安卫郡主仗势欺人,强迫一民女下跪!”
“好呢!”金盏说着欲动脚。
一声尖利地女声响起:“不许去!”
周凤舞声音都破了声,要真因为这个事闹到官府,只怕她这郡主也做不长了。
夏沁瑶和周凤舞两人对视了几眼,眼里有不甘心和不痛快。
“那我大人大度,不与你计较,可是你撞坏了我的马车,总要赔些银子吧!”
夏沁婉心想,这是穷疯了,打劫也不是这个打劫法啊?
“银子啊,真没有?就算有,我也不给你!”
周凤舞气得目眦欲裂,“你,你……”
你了半天也是语塞。
“这马车上上下下都是好好的,唯有一块缺角。
那也不知道八百年前的旧迹了,难不成了安郡主觉得我钱多人傻好欺骗?想讹诈我?”
有些人已经围过来看热闹了。
“就是啊,怪不得一大家子都死绝了,真是坏心眼!”
“就是,以前那个周家二爷老是仗势欺人,我在他家做工的钱还没有付给我呢!”
“就是,我们邻居一丫头说进周府当丫鬟,最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是丫鬟自己跟人私奔了!”
“美人皮囊,毒蝎心肠。”
周凤舞见形势一边倒,想走又觉得没有面子,留在这里难道等着这些贱民接着把周家的丑事都说个干净?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远远地驶来,巡逻的官兵帮着开道。
“都堵在这里做什么?散开,都散开!”
夏沁婉的马夫也激灵,“官爷,不好意思,这马和马亲相在一起了,这才堵了街道,马上就走,马上走!”
巡逻的官兵还想吆喝什么,另外一个官兵拉了拉他低语了一句:“泰王府的马车夫!”
“还不快走,三皇子的马车要经过,快散开!”
几个官兵把群众驱散,夏沁婉和两个丫鬟重新回到了马车。
周凤舞和夏沁婉气坏了,却无可奈何。
“也是在这大街上,要是人少,我定要揍她们两一顿!”
金盏说完咔吧咔吧地掰手指。
“三皇子,回京了?”
金盏点头,“三皇子卫弘策,钱妃之子,在鹿鸣书院修学。
爱游历名川大山,自十岁就跟着老师出了皇城,怕是皇子中最自由的一个!”
和夏沁婉一样,周凤舞和夏沁瑶也在谈论三皇子卫弘策。
两车对过,风吹车帘起,一张隽秀儒雅的青年脸映入周凤舞的眼里,让她忘记了说话。
原来世间竟有如此不凡的男子。
夏沁瑶见她一时发呆,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竟然什么也没有看到。